多情医仙[全本]-3
2024-11-18 22:16:19
第32章 鬼阴(中)
庄妃身材不高,但长得很是匀称,平白光洁的皮肌散发着象牙般的光泽,真是一名世间尤物,特别是那双玉脚,盈盈一握,如玉雕般圆润光洁,十个脚趾似春葱一样的嫩白细腻,令人看了都要惹不住贴上前去,吻上几口才能解馋。
“娘娘何必如此?难道要置小医于不忠不义吗?”葛逍遥不禁暗自心惊,要知道在这皇宫之内,除非事情做的极为隐秘,像他与淑妃、姜氏皇后、德妃、嫣嫱那样,冒冒然然的裸视纣王的妃嫔,很容易被扣上一顶大不敬和秽乱后宫的罪名,然后推出宫门,剥肉凌迟,最轻了也要咔嚓一刀。
庄妃一笑道,“只有这样才能看得清楚,才能为本宫更好的诊治,不是吗?难道医师还怕本宫害你不成?”
葛逍遥忙道:“娘娘不须如此,小医只需诊脉便可,还请娘娘遮掩玉体,免得旁人闲话!”
庄妃却道:“现这南宫之内殿之中,只有我与医师二人,哪会有旁人闲话?”
葛逍遥无奈,只好斜侧着身体,将目光移往他处,然而未至榻前,便觉一股恶臭自床上扑面而来,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口鼻。
庄妃却自带着哭腔道:“葛医师,非是本宫不知羞耻,实是在身体有疾,难对人言,才劳烦医师的……”
葛逍遥这才明白,原来这南宫之中到处燃点熏香,为了就是遮掩这恶臭。
当下道:“娘娘切莫自哀,待小医诊查之后再作决断不迟。”此时,他已经将女体恶臭的相关病症在心里梳理了一番。
“既然如此,医师请便!”庄妃娘娘闭上眼睛,轻轻地道。
葛逍遥伸手将纱帐拉下,右手搭于庄妃娘娘的玉腕之上,只觉入手极滑,脉象却很是正常,丝毫不见有任何异象。
要知道,这女体恶臭也分多种,最常见的便是阴臭、腋臭、乳臭等,均是体干火燥,加之所处之地潮湿阴冷,阴阳两交不相互包融反而相互排斥造成的,这些情况无论哪一种,在脉象上均能够显示出来。
“难道?……”葛逍遥心中暗自狐疑,他恍乎记起了祖传《房中秘要》中的一个关于鬼阴的故事。《房中秘要》载:明末清初之时,京城有一名贵族小姐,身染重病之后,下体恶臭,以至于嫁不出去,慢慢忧郁而死。下葬几年后,这贵族因得罪朝中权贵,被流放到边疆,他的家墓也被贼人打开,然而奇怪的是,那名病死的小姐却像活生生时的模样,不但容姿艳丽,而且异香醉人。盗墓贼人忍耐不住,上前淫合,三日之后,全部暴毙身亡。后有道人言:此乃鬼阴,鬼气入体,聚于下腹,女人活时夜夜梦见与男鬼交欢,下体恶臭阴气被鬼吸干之后而亡,尸体积年不腐。
葛逍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男女,将纱帐全部拉开,把个一丝不挂的庄妃娘娘,从脚趾到发丝,一寸一寸地仔细查验起来。
那庄妃不知葛逍遥何故如此,隐忍住一言不发,直到葛逍遥检查完毕,长吐一口气,返回椅上坐下,这才道:“不知葛医师有何发现?”
葛逍遥此时已大部分确定这庄妃定是鬼阴入体,但是此时却不敢直说,恐怕吓坏这娇滴滴的娘娘,于是便道:“娘娘贵体安好,并无大碍,只是终日居于这南宫之地,忧郁之气聚集于心,才生此症。”
庄妃娘娘悠然道:“是啊……这南宫本就冷清,大王也不常来……”神情间甚是落寞。
葛逍遥又道:“不知娘娘夜间睡眠可好?”
庄妃淡淡地道:“还好!只是经常做梦……”但她苍白的俏脸上忽然现出的两抹红晕,却被葛逍遥看在眼里。
“看来果然被我猜中!”葛逍遥心想,追问道:“不知娘良经常做何梦?”
庄妃俏脸更红,沉吟了片刻,好像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道:“实在令医师见笑,经常做的是春梦……”
“是了!”葛逍遥清朗的一笑,“娘娘病情,小医已然尽知,只是这医法却……”
庄妃忙道:“医师有何难处尽管开口,要用何药,只要世间有的,我必然派人去寻。”
葛逍遥摇摇头道:“倒不是药的问题,关键是这医法有些令人难以启齿,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庄妃一笑道:“医师严重了,本宫既然深夜请医师前来诊治,自是信得过医师,只要能医好病,什么样的古怪医法,本宫都不会在意的!”
葛逍遥这才道:“娘娘真是明白事理之人,实不相瞒,娘娘得了乃是阴鬼入体之疾,药倒不必急用,只是须需以桃针置于阴内三天,才能见效。在此期间,娘娘须卧床清修,且不可随意走动。”
“桃针入……”庄妃娘娘脸上显出难堪之色,不过,随即她又道:“既然医师有把握,那本宫就依医师所言。”
葛逍遥见庄妃答应,便起身道:“如此,娘娘请安歇,小医先行告退!”
从南宫出来,葛逍遥这才长嘘了一口气清气,感觉浑身清爽了很多。回到极乐堂中,又将那《房中秘要》中关于鬼阴的外篇细细回想了一遍。
原来,葛逍遥虽然查出了庄妃是鬼阴之疾,但对于医治之法并不十分了解,而且《房中秘要》中也只是记载了此事,对于如何医治,也讲得极为含混,只有“桃针置阴”几个字比较明白。
“操!算了,不管行不行,只能先试一试再说了!”葛逍遥心道,“如果这样不行,就以鬼气太重为借口,再另想其它办法!”
胡思乱想间,天已大亮,葛逍遥爬起身来,只见两名医徒已经等在外堂了。
见到葛逍遥,一名医徒急忙着:“今晨一早,大王派人来取极乐丹,我见医师熟睡,就未曾打扰,将极乐丹予他去了!”
葛逍遥心中暗喜道:“看来纣王阳亏日渐加重,再不出两三个月,我的计划一定能够成功!”当下答应一声,又询问了几句关于近来各宫妃子的身体情况和纣王侍寝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异常,便简单交代了几句,借口身体不适,回房蒙头大睡。
他昨夜一夜未眠,疲惫之极。现在他要养足精神,好应付晚上的事情。
第33章 鬼阴(下)
夜凉如水,暗月无光。
朝歌城,皇宫,南宫庄妃殿。
一株株青槐在风中摇摆着巨大的树冠,宛如一只只阴森的怪兽,俯视着这萧然的南宫。
两只红纱宫灯的光芒仍旧是那样的晦涩,昏黄得让人身心疲累。檀木大床上,原来的锦帐已经撤去,换上了更加透明的白纱轻帐,床内的春光依稀可见,惹人暇思。
庄妃已然睡熟,娇小纤细的身材,凹凸起伏的曲线在轻纱遮掩中若隐若现,偶尔一个梦呓般的艳笑,或者一声轻吟,都撩拨得葛逍遥有些蠢蠢欲动。
葛逍遥此时使了隐身法,就坐在离檀木床不离的竹椅上,微笑着看着床上的睡美人。
庄妃按照他说的办法,已经在下体植入了一根削尖的桃针,想到植入桃针时庄妃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入非非。他觉得,庄妃皱眉难过时,竟比笑逐颜开还要惹人怜爱,更能激发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操!怎么还没有来?”葛逍遥心中暗道。此时夜已过半,整个南宫仍旧是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异动。按照他的推断,那入体阴鬼应该快要来了。
葛逍遥轻轻穿过宫墙,来到室外,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将体内的那股烦躁,还有蠢蠢欲动的二将军压制下去。
一股阴风吹过,使他心中一冷,他的直觉告诉他:“来了!”因为这阵阴风远比刚才的风冷冽,而且他在南宫殿门前悬挂的白纱已有了异样回旋的飘动。
医通阴阳,古代有名的中医,往往都是僧道之人。即使不是,凡深知医道者,大多对于阴阳术法也略知一二。只是到了现代,西医学的兴起,无神论的浸淫,许多医生已经根本不知阴阳为何物,就连鬼神也沦为笑谈。
葛逍遥出生于中医世家,对于阴阳学虽然没有深究,但也稍微知道一些皮毛,这门前悬纱测鬼气的方法,就是他根祖爷爷学的。
测鬼纱飘动着,显示那道鬼气在庄妃殿前徘徊了两匝,然后沿着门缝飘了进去。
葛逍遥冷哼一声,心道:“这回有好戏看喽!”身体透墙而入,又坐回了庄妃内殿原来的位置上。
庄妃仍在熟睡着,娇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淡淡的春意。
纱帐无风自动,悄然掀起,一丝略带冷意的风吹入,将那白纱由内向外吹动得飘起。
睡梦中庄妃忽然浑身打个冷颤,接着开始有意无意的扭动细软的腰肢,粉颈高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舔着她的前胸。
“嗯……唔……”庄妃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带着一丝畅快和舒适。她美目紧闭,柳眉轻皱,樱唇间香舌轻吐,自恋地的舔动着娇艳的红唇,呼吸也渐次粗重起来。
床前的白纱飘动得更欢了,床上的赤裸的庄妃已经浑身不安,高耸的雪白双峰起起伏伏,幻起一片雪海银波,娇躯蛇一般扭动,似乎在兴奋地承受着来自无形的爱抚。
“嗯,嗯……”她不停地摇动着头,将乌黑的长发披散,额前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凌乱的发丝贴在前额和雪白的胸脯上,变得更加妖媚。
“嗯……唔……”她赤裸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亢奋的令人眩晕的粉红,突然一阵轻颤,玲珑的玉足轻抬,如春葱般的脚趾不安的蜷动着,“好……好……就是这里……”她开始发出含混不清的梦呓。
“操!这小鬼还蛮会调情的嘛!……看来也是此道中的高手,有机会我倒想和他切磋一下!”葛逍遥心中暗道,伸手将已经高高抬起头的二将军按住,目光牢牢地盯着床上的动静。
春梦中的庄妃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从原来贤淑端庄的形象立刻改成了一个诱人妖艳的荡妇,闪亮的口水从圆润的腮边弧线滑落,又被粉红的香舌舔回,将本来性感的两片肉唇渲染得更加春意醉人。
她的粉颈挺动着,露出因吃力而暴出的青筋,即使这样,仍然是那样的撩人心弦,恨不得扑上去猛啃一通。
假如是色狼,此时此刻,最愿意看到的则是那两只浑圆挺拔弹性十足的绝美双乳在不停地颤动,中间两颗圆润的红色葡萄已经熟透,发出闪亮的红光。
如同汉玉象牙雕琢的胴体软软地紧贴着床面,卖力的扭动着,那一片茂密的黑色丛林,还有两瓣丰满的雪股在白纱内时隐时现,雪白修长的粉腿已经支起,一张一合地摆动着,好像在紧紧的夹住什么东西,又像是在拼命地张开迎接着什么进来。
“嗯,嗯,嗯……嗯……快……快……”一阵高过一阵的淫浪叫声中,庄妃的上身和雪白的双腿竟然同时挺动,将身体折起一个标准的V字形,“啊……”随着一声慑人心魄的淫叫,庄妃性感的身体如同触电一般,急速的颤动起来。
然而,这急速的颤动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床前那白纱轻帐猛地被一阵急风欣起,接着在葛逍遥面前刮过,带着一阵难闻的腥臭,冲出窗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操!晚了一步……”葛逍遥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看来我还真不是当道士的材料,这捉鬼除妖的事或许姜子牙会更内行些,我充其量也就是吓唬吓唬鬼罢了!”
这时,那庄妃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春梦中清醒过来,两只柔若无骨的酥手抚上前胸,滑过平坦的小腹,又深入到了草丛之中,“嗯……嗯……”她的口中又发出一阵急促的呻吟。
“人说十女九骚,看来她也定然是空房冷床,夜夜饥渴,否则也不会招致阴鬼入体……”葛逍遥望着睡梦中仍在自得其乐的庄妃,暗自摇了摇头,念诵了穿墙口诀,向那阴风消逝的方向追去。
好在那阴风带起的恶臭虽然难闻,但也为葛逍遥的追踪提供了极为便利的条件,他捂着鼻子,一路追出南宫,终于在南宫墙外的一株百年古槐前停住。
风轻轻地吹着,但并没有吹散那浓烈的腥臭。此时,天边春月已然擦亮,躲开乌云,将大地映照得如同白昼。
那株古槐上有一片乌黑闪亮的黏液,腥臭味便是从此而来,黏液中央,赫然插着一根极细的桃针。
葛逍遥冷笑一声,伸手掏出一方布帕,将那桃针裹住,然后用力一拔,那棵古槐猛地一阵摇晃,好似感觉到难耐的疼痛一般。
“何方小鬼,此时还不现身说话吗?”葛逍遥厉声喝道。
那株古槐又是一阵摇晃,葛逍遥耳边传来尖细的声音:“多谢高人不杀之恩,殷三任由高人驱使!”
要知道,这桃针乃是阴鬼的克制之物,如果仍旧插在那里,不出三日这槐上鬼必然阴气散而亡。葛逍遥拔下桃针,等于是饶了它一命。
“原来你叫殷三,我且问你,你为何不去转世投胎,而寄魂与槐,作这淫鬼?”葛逍遥道。
只声那尖细声音又道:“高人不知小鬼难处,我本是纣王殷受的三弟,他为了夺取王位,将我用计毒死。我一身怨气未脱,不能转世,只好寄身这古槐之中。我本孤寂难耐,见那庄妃貌美,又独守空房,孤枕难眠,于是便起了淫心,还请有高人万万饶我淫乱之罪!”
“这殷三倒还老实!不如留着他,或许以后有用……”葛逍遥暗想,于是便道:“我知你未曾说谎,虽然淫邪但并未害命,有心饶你不灭。不过,你与那纣王既有杀身之仇,为何不去找他索命?”
第34章 过招(上)
一阵阴风飘过,葛逍遥耳边传来殷三尖细的声音:“主人,殷三已经打听清楚了,纣王今夜又宿在了南宫!”
葛逍遥听他言语中含着此许醋意和怒气,便笑着道:“怎么?你还对我用桃针捉你之事耿耿直怀?”
殷三忙道:“殷三不敢。”沉吟了一下又嘿嘿笑道:“我只是对那殷受怀恨,见到他与庄妃苟合,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葛逍遥道:“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区区一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纣王自食恶果的那一天!”
殷三道:“主人教训的是,殷三明白了!”
葛逍遥点点头,道:“好!你先去吧!”
阴风乎的卷起,殷三片刻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葛逍遥望着那阴风消失的地方,暗暗地笑了。那日在庄妃南宫,他以桃针捉住这个阴鬼殷三,其实也是一时善念,没有杀他。谁道殷三感恩图报,非要拜他为主人,并甘愿为他在后宫中打探消息,葛逍遥乐得有个帮手,便答应了。
当然,葛逍遥明白,他与殷三之间,并不是真正的主仆,对纣王的仇恨才是促使殷三跟随自己的原因,确切的说,他们的之间也只是合作和互相利用的关系。
葛逍遥坐下来,自斟了一杯酒,慢慢品着,回想这些天来,自己将纣王的五宫美人尽数调教好,又建成了天府仙境,使纣王沉迷酒色,夜夜寻欢,阳亏症状越来越重,对他的极乐丹更加依赖了,心中不禁暗喜。
“嘿嘿,过不了多少时日,纣王你就等着卧床不起吧!”葛逍遥得意的心想。
正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刚刚离去的殷三又转了回来。
葛逍遥明显感觉到这阴风的飘荡不安,忙道:“殷三,发生了什么事?你又受伤了?”
只听殷三的声音明显暗淡了许多:“刚才,我见纣王龙精虎猛与庄妃淫乐,正想离开,却无意间听到他说,左宰相伊良送了他一副什么淫兽行功图,他按照上面的功法练习,竟比服用主人你的极乐丹还要见效。”
殷三喘了口粗气,又道:“我本想近些打听,没想到纣王护身白虎真灵竟在门外,亏我跑得快,否则就被那白虎吃了……”
葛逍遥听后暗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殷三多谢你了,以后千万记得要小心些,无论事情如何,保命还是第一位的!”
殷三道:“为主人效力,殷三万死不辞!我要亲眼看着纣王成为一个床上的废人……”
葛逍遥想了想道:“你现在受伤,不宜再出去,先在这里药堂中躲避一段时间,把伤养好再说吧!药堂中灵药甚多,灵气充足,对你的伤有好处!”
殷三答应一声,阴风吹动,径直往后面药堂中去了。
“淫兽行功图?”葛逍遥正在疑惑间,忽听外面有人敲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庄妃的侍女小玉。
只听小玉道:“庄妃娘娘命我来拿药的,这是前日医师落在南宫的药方!”说着便将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葛逍遥将纸条展开,见那纸条上一行娟娟小字:“伊良奸相献行功图,进谗言,恐对医师不利,望早思良策。”
葛逍遥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他知道,在这内宫之中送出这一样一张字条会冒多大的风险。他朗然一笑道:“好吧,小玉你先在此稍待,我进去取药。”
少时,葛逍遥将一包药递与小玉,悄声道:“转告庄妃娘娘,就说她的恩情,葛逍遥铭记在心。”
小玉道:“师医说哪里话,你救过娘娘一命,娘娘又怎能眼见你被那奸相加害?”
葛逍遥高声道:“祝庄妃娘娘身体早日康复!”
小玉这才拿药走去。
“看来殷三说得没错,那伊良果然送了行功图给纣王,如此一来,‘阳痿’计划岂不泡汤了?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
葛逍遥念动隐身和穿墙法诀,不用多时,便到了摘星楼上。
此时的摘星楼,又与先前不同,依照葛逍遥修建天府仙境的模式,纣王对摘星楼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三层楼上,建立了登天悬梯,每过一层,便设神女数名。
这些神女,均是先前摘星楼内的美人装扮,一个个宫装轻纱裹体,步态娇软轻盈,虽然不比以前遍地都是裸女来得刺激,但是更添加了许多香艳色彩,旖旎春色更胜从前。
葛逍遥来到摘星楼三层,入目便见纣王宝座之上悬着一付硕大刺目的春宫图。几名神女有站有卧,在学那春宫图上的淫荡姿式,“嗯哈啊哦”淫声不断。
葛逍遥不去理会那些神女,走上前立在图下,仔细看去。这春宫图上共分五层,分别画有虎头男、豹头男、雁头男、蛇头男、狗头男几种,交合的姿式各不相同,而且旁边小画处,还有运气行功的指示口诀。
“想必这就是那淫兽行功图了?”葛逍遥暗想道,“我倒要试试,这淫曾行功法到底如何厉害!”心念至此,便意沉丹田,以指导气,按照图上第一层虎式行功法练习起来。
有道是虎性至阳,至刚,至猛,这行功法也是一样,运功不多时,葛逍遥就觉得小腹之中一股极热的气团急速回旋,似乎在引动着全身的阳气迸发,身体的每根毛孔中都充斥着炽热的欲念。
“这淫虎功果然厉害,能够快速调动全身阳气,只怕行房之后会对身体有极大损害……”葛逍遥心想。
不过,葛逍遥一练起这虎式行功法,便觉欲火中烧,急欲寻女子交合发泄,当下道:“罢了,不管他伤不伤心,先试过再说!”
他见旁边几名美人也因为练这春宫图练得脸色潮红,眼喷欲火,饥渴至极,当下心道:“就拿你们这几名淫娘来试功吧!”
葛逍遥想到此处,选择了一个面色最妖媚,身材最美的女子,猛地扑了上去。
葛逍遥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只觉精力充沛,阳气十足,根本没有是阳气损耗的腿软脚麻,再看刚陪他试功的几名美女,却一个个都已瘫软在地下爬不起来。“操!淫兽功还是变态的淫荡啊,简直就是铁裆功嘛!”葛逍遥心想,“纣王既然练了这功,那我将他治成阳痿的计划岂不白忙一场了?”。
“你个该死的伊良!”葛逍遥心中骂道,“我葛逍遥在这里苦挨几个月,做了半年的男娼才让纣王有点儿阳痿,你凭白没事献殷勤送给他这一功,这不是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嘛!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的小弟弟割下来泡酒!”
葛逍遥从心里将那伊良连同他的十八代亲属骂了千遍万遍,这才稍稍有点解气,悻悻地回到极乐堂,却发现淑妃已等在那里。
第35章 过招(中)
“师郎,今天怎么有些不高兴呢?”一番云雨罢,淑妃轻舒玉臂,揽住葛逍遥的腰身,娇声道。
“操!做了大半年的男娼,到现在什么也没捞到,你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葛逍遥心中暗自咒骂。不过,这些他当然不能对淑妃,叹了口气道:“纣王不知怎么的,这些天总是不住东宫,我是在替艳云你担心啊……”
淑妃也叹口气道,“是啊!”说着却紧皱眉头,恨恨地道:“都是那些该死的骚猫,把大王迷住,否则大王绝不会这样不理我!”
葛逍遥心中透亮,知道她口里的骚猫指的是谁,也知道她话中有话,指责他帮姜氏皇后、德妃、庄妃医好顽疾。他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唉,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大王有命,我不得不从啊!艳云你不用担心,我能够将她们医好,自然能够将她们也变成恐龙!”
淑妃春笋指间轻轻捅了葛逍遥胸膛一下,樱咛一声笑道:“我又没怪你,你着急解释什么!”
葛逍遥道:“你真的不怪我?那姜氏皇后、德妃、庄妃可都是我医好的啊!”
淑妃娇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葛逍遥在她的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喜道:“有艳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淑妃舒爽的呻吟一声,道:“待我学成了师医的采阳真功,还怕大王离我而去?”
提到采阳真功,葛逍遥心中忽然一动,“操!我怎么没有想到啊……这采阳真功恰好是那淫兽功的克星啊!”当下道:“艳云说得极是,我这就把全套的采阳真功教授给你!”
淑妃脸上顿时推起妖媚的笑容,粉臂圈住葛逍遥的脖颈,粉白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到他的身上,“还是师郎深知我心,嗯……那就快来吧!”
葛逍遥所谓的采阳真功虽名采阳,但实际上原名却是五禽戏,分别取凤、翎、鹰、雁、鸡五种淫禽的姿态而创,其中有刚有柔,有疾有慢,有雅有俗,凤翔九天、孔雀开屏、雌鹰展翅、雁落平沙、雪鸡落汤都是极其淫荡的招式。为了对付纣王,葛逍遥毫无保留的将这些都一一传授给淑妃。
“我听闻大王近来练了一种淫兽功,待你与他云雨时便用这些招术对应,必会博他大喜!”最后,葛逍遥又嘱咐道。
淑妃将五禽戏一一记在心中,点头媚笑道:“我就知道师郎,必是诚心对我……”
两人又是一番亲热缠绵,淑妃才欢欣离开。“嘿嘿,伊良……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的淫兽功在这后宫里面变得人人可制,到那时候,我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让纣王不得阳痿!”葛逍遥心中暗自得意,他已经生出了让德妃、庄妃、姜氏皇后都练习五禽戏的想法。
阴风起处,殷三的声音传了出来:“主人,你觉得淑妃可靠吗?”
葛逍遥道:“刚才那些事,你都看见了?”
殷三忙道:“没有,我刚刚从内堂出来!”
“操!这时候你小子还给我打马虎……”葛逍遥心中暗想,笑骂道:“你小子别胡说!你刚刚从内堂出来,怎么知道这里的事?……嘿嘿,你也别装了,看了就看了,反正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这点破事,我根本就不在乎!”
“不过,主人在床上还是真猛啊!有空时间一定要教教我!”阴风中传来殷三嘿嘿地笑声。
“操!你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儿!”葛逍遥爽快地答道:“行啊,等你投胎转世之后我肯定教你!”
阴风一阵乱晃,“那不是要等下辈子?操!我不干……”殷三道,“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能化成幻体,那时你就教我吧!”
“化成幻体?什么意思……”葛逍遥不解道。
殷三嘿嘿一笑,“原来主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其实,鬼也级别之分,有阴风鬼魂、幻体鬼怪、实体鬼仙……”
“靠!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那么多破事!”葛逍遥粗暴地打断他的罗嗦,“幻体鬼怪,不是一个白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主人……”殷三道,“你别小看这一个白影,可要一般鬼魂修炼百年才行,我要不是沾了这后宫阴气旺的光,修成幻体至少还要等七八十年!”
说到这里殷三忽然又想了另外一件事,说道:“主人,你的隐身穿行术是正统的仙家道术,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操!这鬼倒挺机灵,竟能看出我用的隐身穿行术!”葛逍遥心想,说道:“这是我一个结盟大哥教的,怎么?”
阴风旋动,殷三看起来很兴奋,“主人,能不能告诉我那人是谁?”
“姜子牙,一个昆仑山的老道士!”葛逍遥有些不奈烦。
阴风又一阵急旋,殷三用吃惊的语气道:“昆仑山?元始天尊门下?嘿嘿……嘿嘿……”
“行啦?到此为止!!”葛逍遥没有心情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刚才你说淑妃什么?”
“操!光顾打屁……把正事忘了!”殷三道:“主人,你觉得淑妃可靠吗?”
葛逍遥冷笑一声,“可靠,不可靠,有什么关系吗?”
殷三不解道:“这是为何?”
葛逍遥轻轻一笑道:“她可靠,也会为我所用;不可靠,也为我所用。只要能让纣王神不知鬼不觉的阳痿掉,她可靠不可靠根我有什么关系!”
“这倒是……”殷三道:“不过,这个女人心机太深,又淫毒无比,我怕她总有一天,会对主人不利!”
葛逍遥自信的地道:“她是聪明人,她不会那样做的!”
“可?……我还是不放心!”殷三坚持道:“我去东宫打探打探!”
葛逍遥摆摆手道:“不用了!你现在养伤要紧,何况纣王随时会去东宫,那样你会很危险!我可不想让我第一个小弟就白白冤死在对头手里。”
阴风飘飘摇摇在葛逍遥身边转了几圈,像是很感动的样子,过了片刻,殷三才道:“好,那我先进去养伤了……”
葛逍遥又道:“过些天我会让你跟我的结盟大哥见面,或许他能帮上你的一些忙!”
殷三大喜,“多谢主人!”阴风围着葛逍遥转了十七八圈才散去,冷得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唉……”葛逍遥叹口气,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对我不利……一个后宫嫔又能怎么对我不利?哈哈……”
不过,葛逍遥还是过度自信了,他若让殷三去东宫打探消息,此后的事情也许会是另一个样子,他“以禽克兽”的计划也许会完成的很顺利,但是……
第36章 过招(下)
朝歌城,皇宫,东宫淑妃殿。
纣王疲惫不甚的从淑妃身上爬起来,却兴致勃勃,意犹未尽地道:“淑妃果然是我后宫之中的第一绝品妙人啊……,晚上还要美人为我侍寝哦……”
淑妃一副春意未醒的娇态,伸出粉臂拉住纣王,嗔道:“大王不现在尽兴,为何要等到晚上呢……”
纣王叹口气,“都是那比干多事,非要孤王今天去演什么祭天阅兵礼……孤王派他们去征东夷,他们去就是了,还这么多罗嗦!”
淑妃媚眼如丝,娇喘道:“那大王晚上一定要回来哦……”
“一定回来,哈哈,一定回来!”纣王哈哈大笑,穿起衣衫,独自走出去。
待纣王走远,淑妃才懒洋洋地从锦床之上坐起,却变了另一种媚态,道:“大王走远了,伊宰相请出来吧!”
内室墙壁上一道夹层轻轻被推开,肥胖的伊良赤着身子大汗淋漓地走了出来,见到床上玉体横陈的淑妃,恶狼一般地扑了上去,口中犹自叫道:“大王说得对,淑妃娘娘果然是天下第一妙人儿,刚才我在里面听得心庠难耐,都要忍不住冲出来了……”
淑妃却挣脱开伊良,美目怒中含春,嗔道:“死胖子……身上都是臭汗,还不快去洗洗!”
伊良嘿嘿笑道:“唉!我本想大王今天去演祭天礼……没想到他竟然也到这里来了,幸亏这里有夹室……嘿嘿,不过就是小了点儿,热了点……”
淑妃轻轻挪动两条修长的美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式躺下,对他抛个媚眼道:“好了……快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伊良连忙答应一声,又忍不住瞟了一眼淑妃雪白的娇躯,这才嘿嘿笑着快步跑了出去。
…………
“那葛逍遥果然有料,连这淫兽功都有克制之法!”伊良躺在床上,恨恨地道。
淑妃挺起胸脯,将如瀑的长发向后高高挽起,娇笑一声挖苦道:“怎么,伊大人,你还不又败给葛医师了?”
伊良嘿嘿一笑,“败了又如何?娘娘你不一样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淑妃不屑道:“我怎么会被他利用?”
“嘿嘿……”伊良眼神在淑妃高挺的前胸瞟来瞟去,“如果不出我所料,过不了明天,那姜氏皇后、德妃、庄妃恐怕都也学会这五禽采阳功了!到那时,嘿嘿……娘娘你入主中宫的好梦岂不是……”
“哼!”淑妃面色一沉,银牙紧咬道:“他敢?”
“那可不一定!”伊良一双胖手又伸向淑妃,一脸奸笑道:“这可是葛逍遥的一惯作风!”
淑妃拍掉落在她玉体上的胖手,冷冷地道:“这也不一定,一切还要等小玉回来再说!”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道:“奴婢小玉求见淑妃娘娘……”
伊良嘿嘿一笑,“这不来了,你问过便知道了!”说着又叹一口气,“我又要去那夹层里躲着了……”
待伊良钻进夹室,淑妃取过锦被盖在身上,这才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瘦瘦小小的侍女走进来,道:“奴婢小玉参见娘娘……”
淑妃答应一声,问道:“小玉……,我交给你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
小玉道:“回禀娘娘,昨日我交字条交给了葛逍遥,他今天下午将五禽功传给了庄妃!”
“什么?”淑妃惊叫道,猛地坐起来,锦被滑下,露出满室的春光无限。
小玉急忙闭上眼睛,跪在地下道:“奴婢没有说谎,今天葛逍遥去了南宫,传了庄妃娘娘那……功。”
淑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抓起锦被捂在胸前,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淡淡地道:“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嘿嘿,被我猜中了吧……那葛逍遥根本就不是真心对你!”小玉走后,伊良从夹室里钻出来,阴阴笑道。
淑妃冷哼一声,眼神顿时变得冷肃无比,咬牙切齿地道:“葛逍遥……我待你不薄,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伊良不知是被淑妃阴冷的眼神吓到,还是一丝不挂站在那里有点冷儿,总是淑妃说音刚落,他浑身发出一阵颤抖。
却说这时,南宫庄妃殿内,刚刚送走葛逍遥的庄妃从无边艳梦之中醒来,她一阵口渴,便叫道:“玉儿……玉儿……倒杯茶来……”然而,门外却没有一点回音。
“这丫头,这时候跑哪里去了!”庄妃暗自道。
正在这时,小玉却匆匆走进来,道:“娘娘唤我?”
庄妃见她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轻薄的衣衫上沾了不少灰尘,好像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便问道:“你去哪里了?累成这个样子!”
小玉脸上显出些不安,含混地道:“小玉……小玉,刚才去库府取了些……日常用的东西。”
庄妃点点头道:“没事了,你去给本宫倒杯茶来!”
不大一会儿,小玉将茶端来,庄妃却道:“玉儿,本宫待你如何?”
小玉端茶盘的手猛地哆嗦了一下,答应道:“娘娘待玉儿像亲妹妹一样……”
庄妃妙目微闭,轻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你走吧……念我们姐妹一场……我不想为难你!”
“咣铛”的一声,茶盏掉在地下跌成粉碎。小玉顾不得碎瓷遍地,俯身跪下,任由膝盖被扎伤,苦苦哀求道:“娘娘,是我一时糊涂,小玉知错了,小玉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过小玉这一回吧……”
庄妃淡淡地道:“你并没有错,问天下哪个女人不想攀上高枝做凤凰,但是你却不该……却不该……害本宫的救命恩人!”
小玉却泣道:“小玉从没想过攀高枝做凤凰,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庄妃问道。
小玉啜泣道:“只是淑妃娘娘说……”
“她说什么?”庄妃的语气忽然变得很严厉。
“她说……”小玉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道:“她说如果我不把葛医师的行踪告诉她,她就向大王揭穿你身体有病的事!”
“无耻!”庄妃怒起来,“这个贱人,竟敢以此做要挟!”
小玉却又哭泣起来:“娘娘,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庄妃重重叹了一口气,疲惫地道:“起来吧……你先出去,我想清静一下!”
小玉刚刚走出去,殿内却忽然卷起了一阵阴风。“娘娘,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庄妃闭目悠然道:“去吧……好好保护葛医师!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我永无不想见到你!”
沉默……阴风旋起吹向窗外。殿内,庄妃一张粉嫩的俏脸之上,却悄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第37章 入朝(上)
“主人……主人……”阴风在葛逍遥周围旋转着,殷三急切的声音不停地响起。
睡梦中的葛逍遥终于被惊醒,他揉了揉蒙忪的眼睛,“什么事……小三。”
“主人,这些天你切记要小心,淑妃淫妇要对你下手了!”殷三道。
葛逍遥打个长长的呵欠,“哦,我知道了,她现在不来杀我吧……”
“现在?”殷三疑惑道,“不来……”
葛逍遥蜷起身子,将被子蒙在头上,“那就行了,我现在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操!……”殷三不禁失笑,不知该急该气,“主人……老大、大哥……”他现在只恨自己没有身体,否则推也要把他推醒了。但是他没有身体,葛逍遥蒙着被子,他就是想吹风也没什么作用。
葛逍遥对他的叫喊置若罔闻,不多时已经响起了重重的鼾声。
“操……”殷三没有办法,只好卷起一阵阴风,向后堂去了。
葛逍遥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从西边爬上来了,他伸一伸懒腰,打个呵欠:“啊!好舒服啊……作男娼还真是辛苦,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大人,喝口茶吧!”一张谄媚的笑脸走进来,说道。
葛逍遥点了点头,他还真有些口渴,昨天他消耗的水份太多了。“咦?你怎么还没走?”
给葛逍遥献茶的正是他的下属医徒之一,名叫保常,平日里倒也勤勤恳恳,只是见到上官就是爱一脸的媚笑,总是令葛逍遥很不舒服。
“嘿嘿,回大人,今天我特意留下来侍候大人的……”保常笑着说道,恭恭敬敬地请茶杯举到葛逍遥的面前。
接过茶杯,葛逍遥就闻到一股异香自那茶中飘出来。
“嗯……好香啊!保常,这是什么茶?”葛逍遥问道。
保常殷勤的笑道:“这是新下来的东夷乳茶,大人尝尝看?”
葛逍遥看那茶色,却不是青色,也不是绿色,更不是黄色,反而如那牛奶一样的乳白。他端起茶杯,没有喝却道:“哦?东夷乳茶,这我倒没有听说过!”
保常嘿嘿一笑道:“这个大人就有所不知了,这东夷乳茶是东夷的特产,是东夷精选的温婉姑娘,采三月的白蕊新茶,在怀中置七天才制成,有一股淡淡的**乳香,所以名叫东夷乳茶!大人还是快尝尝吧!”
葛逍遥呵呵一笑,没有喝茶,反而却把茶杯放下,问道:“如此好茶,你可曾喝过?”
保常道:“这是极品贡茶,除了大王以外,内宫府库只给大人送了一小盒来,我哪里有这口福啊……”
“操!你丫还来蒙我葛逍遥?奶茶我喝得多了……”师野心中暗想,当下嘿嘿道:“既然这茶如此珍贵,你又这一片孝心,这茶就赏了你喝吧!”
保常脸上骤然变色,低头道:“大人,小人不敢,大人请慢用!”说着就要往外退去。
“哼哼……”葛逍遥冷笑一声,将那茶杯重重摔在地上,保常闻声身子急转,回头扑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
葛逍遥早看出他有些异样,一试之下保常果然中计,葛逍遥见那尖刀刺来,不慌不忙地照准保常的小腹一脚蹬去。
保常“嗷……”的一声惨叫,向后仰面跌倒在地。
“哈哈……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还来对付我葛逍遥?说,谁派你来的?!”葛逍遥厉声喝道。
保常因那一脚踹得极重,差点窒息,脸色变得铁青,闷哼了一声,冷冷的瞪了葛逍遥一眼,没有说话。
葛逍遥也是市井混混出身,哪能不知道,他这问完全是白问,在这后宫之中,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想要他死。
“保常,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葛逍遥也知道,敢来刺杀他的几乎都没有报着活着出去的念头,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保常是受了什么好处才甘心为她卖命的。
“嘿嘿,好处……好处……哈哈……”保常忽然狂笑起来,不过随即而来的剧烈咳嗽让他的笑声变得异常诡异,一股殷红的鲜血自他的嘴角流出。
“唉!”葛逍遥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又没说杀你,你这是何苦来着……”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待他回来的时候,保常面色青紫,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挣扎,口出流出的鲜血已经变成了腥臭的黑色,显然是自服了什么剧毒的毒药。
葛逍遥将一颗白色的药丸捏碎,混了一杯水,给他强灌下去。本来还垂死挣扎的保常很快平静下来,只不过仍在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血的颜色渐渐由黑转红,他终于长喘一口气,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葛逍遥,虚弱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葛逍遥一笑,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极乐馆,否则我葛逍遥会很丢人……”
保常因失血过多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而后却又摇了摇头道:“你救不了我!”
“我还就是不信,在我葛逍遥的极乐馆中能够有毒死的人!”葛逍遥用手梳理着头发,自信地道。
保常仍然摇头,“葛逍遥,你知道吗……你很狂!”
葛逍遥微微点了点头,想了想终于道:“嗯……你说得很对!”说完见保常身体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又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捏碎,用水灌入他的口中。
服下葛逍遥的药,保常疲累的闭上眼睛,口中却道:“不要再浪费药材了……我活不了了!”
“呵呵,”葛逍遥轻笑一声,“就算你活不了,我也要救,因为我是医师!”
保常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看得出他的情绪已经很激动,半晌,他终于慢慢道:“好……葛逍遥,我告诉你……派我来杀你的人就是……”
“不要说了!”葛逍遥打断他的话,将他扶到床上,“我已经知道,虽然你来刺杀我,但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的!”
保常勉强睁开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是……你也不应该救我,因为这样我也许会死得更惨……”
“嗯!我明白了……”葛逍遥想了想,坚定的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的任务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我的医徒保常已经死了……而你,会是一个隐身市井的普通人。”
“为什么?”保常问道。
葛逍遥会心一笑,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睡一觉吧!养好身子再说”……
第二天,整个后宫都已经知道,极乐馆中医徒保常突然暴病而亡,尸体被后宫奴役抛于宫外荒野掩埋。
“她怎么还没有来?按说她应该来探一探我的虚实才对!”葛逍遥因为保常的事情,一连两天都没有出门,坐在堂中喝着闷酒。
一阵阴风旋起,厅内显出一道淡淡的人形阴影,殷三的声音响起,“主人,他已经出了朝歌!”
“好!”葛逍遥饮一杯酒,道。
“主人……”那道阴影晃了晃,凑近了葛逍遥,“他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殷三满含忧虑的道。
葛逍遥摇摇头,“不会的……他是个聪明人!”
阴影点了点头,身形却猛的一震,“主人,有人来了!我先进去了!”说完,阴风旋起,径往后堂而去。
“哼……你这淫妇,敢害我葛逍遥,来得正好!”酒杯重重的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酒水滴溅出来,沿着平滑的桌面向下流去。
“操!怎么是个小侍卫?”门开的时候,葛逍遥发现来者不并不是淑妃,而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侍卫,真不知道他是凭什么关系进到皇宫里来的,看他的身子骨,进后厨炖排骨还差不多,当侍卫就那啥了点儿。
“哦,这位将军,有何事找我葛逍遥?”来者是客,葛逍遥把他客气的让进来,问道。
“传大王旨,命内宫侍卫即刻至勤政殿面君!”小侍卫一脸严肃的道。
第38章 入朝(中)
“操……不用这么严肃吧!大王平时找我都是到摘星楼,今天怎么跑到勤政殿去了?难道……”勤政殿是纣王处理国事的地方,要他一个内宫侍医进入朝堂,在商国史上还是头一例,内宫干政是朝廷的大计,“难不成是哪个该杀的又在朝堂上攻击我的不成?”
葛逍遥左思右想,没有理出头绪,见那小侍卫一脸严肃的样子,又担心不是什么好事情,当下客气的道:“小将军,不忙,不忙,不知可否透露下,大王找我有什么事?我也好提前准备医药……”说着,却将一只玉瓶悄悄塞到他手里,低声道:“我的葛氏伟哥,小兄弟。。。”
那小将军将玉瓶攥在手里,脸上却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挤出一丝笑容:“葛医师不必准备了,不关医药的事!”
“哦?”医野天有点好整以暇的搔搔头,自语道,“那会是什么事!”
小侍卫脸上的红晕慢慢消褪,对葛逍遥也热心起来,凑近葛逍遥神神秘秘地道:“葛医师,我不能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事?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好事!”
“好事?”葛逍遥一沉吟,还要追问。
小侍卫却笑逐颜开地催促道:“医师不要再问了,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操!搞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我的内宫总管要高升了?”葛逍遥点点头,这才与小侍卫一起向勤政殿走去。
整个大商皇宫之中,除了摘星楼以外,最为巍峨的建筑便是这勤政殿,当然摘星楼现在已经被纣王当成了淫乐场所,昔日的庄重已不复存在,惟有这勤政殿仍是一片肃穆。三百八十道青石台阶如同云梯一般,一直通向两头巨大青龙雕像盘错的殿门。
勤政殿内甚是宽广,空旷得有些不自然,最为显着的东西便是那尊北朝南居高临下的宝座,让人望上一眼便觉冷气森林,望而生畏,那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一种挥鞭荡平四海的气势,一种一言九鼎不可违逆的气势。
“原来人人都想当皇帝,但凭这宝座,只要坐上一天,也不虚此生了……”葛逍遥感叹道。
不过,他本是懒散率性之人,对权力并不狂热,虽然感叹宇内独尊的威严,却没有丝毫想据为已有的想法。
宝座之下,便是文武百官的站立的大殿,殿内也分三阶,最上一阶设置了椅凳,是皇亲国戚,朝中三公、重臣的位置。中间则是各部官员的位置,最下一阶则是低级将校、笔吏史臣的位置。
纣王高高坐在宝座之上,本来高大的身材更显的威武,见葛逍遥进来,冲他笑了一声,作个手势。当时便有传旨官员出来,手持黄绢圣旨宣道:“葛逍遥接旨……”
葛逍遥进宫之前也习过这朝中规矩,当下目不斜视,有板有眼地跪下,口中祝称:“葛逍遥,祝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别的大臣在接旨时一般都先报出自己的官职,如左司马韩义,前司空赵凌……,葛逍遥的官职是后宫总管,虽然在后宫之中权力很大,但在这朝堂之上却是芝麻官一个,甚到连芝麻都算不上,只能算个草籽。他不知道纣王的旨意是什么,所以也不好意思报出官职。
只声那宣旨官道:“经由商丘令严柯举荐,葛逍遥虽处草野,但心系大商社稷,文武兼备,更精医石,为我大商不可多得的才俊,特破例策封征东郎卫职衔,即日上任,统三千军马,赴东夷助孤王扫平蛮寇,以壮我大商军威……”
“我操!我这就成了东征郎卫了!还要出征?”葛逍遥心中狂喜,“嘿嘿,纣王啊纣王,这回你有得好看了……我葛逍遥不把你的大商折腾得天翻地覆才怪!”
待宣旨官宣旨完毕,纣王这才笑呵呵地道,“葛逍遥,对孤王的旨意可满意?”
葛逍遥忙道:“草民葛逍遥得蒙浩荡王恩,怎敢不肝脑涂地,以报大王恩德?”
纣王哈哈大笑,击掌道:“好!孤王自是信任于你,你且起身,到后殿之中领取孤王亲赐的甲兵战骑,明日便出城虎威营,点齐兵马出征。”
葛逍遥道:“谨尊大王旨意。”
出得勤政殿门,葛逍遥仍是晕乎乎地,自己瞬间就由一个后宫总管,内宫侍医成了统领三千兵马的将军,而且还是纣王亲赐后甲战骑,即日远赴东夷作战……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破格重用啊!
葛逍遥入宫以后,既打算入朝为官,也对商朝的用兵制度进行了了解。商朝的兵职共分七种,最大为元帅,就是一军之总领,下设将军、将校、郎卫、校卫、兵总、兵长,而且实行三级不晋升制度,也就是说,一名奴隶小卒,可以用战功来升职,但仅可以升到校卫,就不能再往上凭战功升职了。而郎卫也一样,可凭战功升到将军,至于元帅一职,就只有大王亲点的才算。
在军中,郎卫仅次于将校之下,最大领兵数是五千。但实际上为了便于行动,一般郎卫手下也不过三千人。商朝整个军队总计有百余万,按每个郎卫领军三千计算,郎卫总数就达300多个,大多都是将军手下凭战功直接提调起来的,由大王亲自点封的,自开国以来,也就是葛逍遥一人而己。
而这东征郎卫其实并不是常设的兵职,从前只是出征时临时起用将领的职位,比如东征郎卫、西征郎卫,这些年商朝东征不断,东征郎卫的称呼才渐渐固化下来。
“操!他奶奶的,这枕边风就是管用啊!”葛逍遥想起自已与姜后、淑妃无提起过要入朝为将为官的意思,但又不知道是谁的枕边风起了作用。
“一定是姜后吧,至于淑妃这淫货,想害我还来不及,哪里会给我这么好的差使!”葛逍遥心下道。
这些年来,商朝东征不断,投入总计全国一半的兵力,初时还有些许失利,但是到了后来,胜绩连连,东夷人听到一个商字,都会吓得浑身战抖,大量的奴隶、财宝、美人,作为战利品源源不断地送回大商,那些东征的将军们一个个富得流油,而且还不断地得到纣王的赏赐。至于风险倒不是没有,但那只是对一般士卒来说的,到了领兵过千的郎卫上,风险就很小了。所以东征,已经成了人人眼红的差使。由纣王亲点的郎卫之职,更是令百官打破脑袋也抢不来的美差。
“嘿嘿……这姜后果然够意思……看来今天晚上要好好慰劳慰劳她了……”葛逍遥心想。知恩图报,是他一惯的作风,何况半老徐娘的姜后经过一番调理之后,越发变得骚媚可人,想到她那令人心神荡漾的浪笑,还有勾人魂魄的目光,葛逍遥真有点儿心痒难耐了。
第39章 入朝(下)
入夜的朝歌皇城一片寂静,唯有中宫殿仍有一丝光亮,满室的春光旖旎。
锦被之中,姜氏皇后粉面娇艳,春汗淋漓,一头乌发披散在额头,使原本娇艳的春容更显得妖媚无比。
“嗯……野天,祝你大战场也像在这里一样,快马疾枪,攻无不克……嗯……”此刻,锦被之下,姜氏皇后挺动着丰臀雪体,一边迎合着葛逍遥的动作,一边娇声连叫道。
“嘿嘿……”葛逍遥道:“这还不是娘娘所赐?葛逍遥身无长物,只好以此来报答娘娘了……”说着,一阵快攻,让姜氏皇后叫声如潮水般涌起。
云雨罢,葛逍遥斜依美人怀,慢慢地道:“娘娘,野天还有一事相告。”
姜氏皇后一脸爱意地拂着他的头,红唇微张道:“什么事,直说吧!”
葛逍遥道:“野天走后,娘娘千万要留意那淑妃,此人面热心毒,城府极深,我恐怕她会对娘娘不利……”
“哈哈……”姜氏皇后笑道,“那个淫妇,想要对付我还要多学几年!”转而一双妙目望向葛逍遥,满含真情的道:“野天,谢谢你,本宫不会忘记你的!”
葛逍遥道:“这都是我该做的,娘娘客气什么……”
那一夜,葛逍遥尽展床第奇术,将姜氏皇后慰劳得欲仙欲死,直到疲惫至极才沉沉睡去。当然,葛逍遥也没有忘记向嫣嫱、庄妃、淑妃“告别”。
令他心喜的是,嫣嫱的九阴极阳功已修炼得颇具火候,再有几个月,也许就会连葛逍遥也斗不过她了。庄妃一副小女人的娇态,情意绵绵之中满含担忧,倒是令葛逍遥感动不己。至于淑妃嘛,葛逍遥当然不会把她刺杀自己的事情有丝毫表露,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在一番尽情调戏之后,与她依依惜别。
“主人,你真得要出征东夷吗?”极乐馆中,阴风阵阵,殷三淡淡的虚影在葛逍遥眼前飘来飘去,看得出这些时日他的功力又增长不少。
葛逍遥半坐半躺,道:“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够错过?”
殷三道:“不过,据我所知,纣王征东夷也已有七八年的时间,全国的一半多的兵力都投入其中,一直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此时,如果说撤军还说得通,绝对没有再派兵增援的必要!”
“哈哈……”葛逍遥笑道:“其中缘故我就不细说了,纣王许我一个美差,我又怎能推辞!”
殷三又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太对戏!”
“有什么好担心的!”葛逍遥道:“想那东夷蛮寇,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这次出征,我定能够满载而归,胜利凯旋!好啦……我也有点累了,天明还要去点兵,我要睡了!”说着就躺倒在床上。
阴风一阵摇摆,殷三道:“主人,这次东征,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也可以打探消息,暗中保护你……”
葛逍遥睡意朦胧地道:“好吧!”
阴风卷起,殷三刚要离去,却被葛逍遥叫住。葛逍遥闭目沉思道:“军中高人很多,你这样出去,恐怕会有危险,这样吧,你去城西马氏村去找一个名叫姜尚的老头儿,那是我结拜大哥,你就说是我让你来求他,让他教给你一些隐身保命之法。”
殷三喜道:“多谢主人,我这就去……不过,他怎么能相信我呢?”
“哦!这个好办……”葛逍遥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瓶,说道:“你把这药给他,他自然就知道是我派你去的!”
“那好……我去了!”殷三急不可耐的道,一阵阴风卷起那只玉瓶,径向门外吹去,瞬间就了无踪迹。
葛逍遥自是安心睡觉,殷三却按照葛逍遥的指点,自皇宫南墙出城,一路阴风轻过,飘飘荡荡寻访马家村。
问途寻人,鬼界之中自然有一套凡人不知的方法。这殷三为鬼多年,又已修成灵鬼之体,没有费多大周折,便在一群孤魂野鬼的口中问明了马家村姜尚的确切住处。
马家村姜尚诸鬼皆知,也甚为好找,只是令殷三为难的是,这据他们说,这姜尚非同凡仙,其实已是人仙之体,宅中四周均已布下奇门大阵,鬼妖一触即灭,极为厉害。
“这可怎么办?主人啊……你叫我来找你大哥,可我进不去,怎么找啊!”殷三苦笑道,思来想去半天,也没有想出好办法,眼见已过半夜,还有两个时辰就要鸡叫天明了,如果不能见到姜尚的话,那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操!什么奇门大阵,无论如何也要闯上一闯,这姜尚既是高人,总不能不问是妖是鬼,一概诛杀吧!”殷三咬咬牙,终于打定了主意。
阵风飘过马家村,远远围着姜尚所住的土宅转了一圈,只见宅第之上四座金门紧闭,门前各有两大金甲神将守卫。殷三自知虽是修行百年的灵鬼之体,但想要与这金甲神将相斗,还是飞娥扑火——找死,想要上前,却又不敢,想要返回,却又不甘,只好远远的观望徘徊,希望趁那金甲神将打盹的时候,找个机会混进去。
等了片刻,却只听宅中一女子的尖叫怒骂,接着就见一阵白色灵雾飘过,那金门、神将忽地全部消失撤去。
“操!真是天助我也……”殷三暗道,急忙卷起阴风,直向那座土宅飘去,入宅之后,不问其他,先找个僻静角落藏好,这才细目偷眼观察宅中情形。
只见屋中灯火已经点亮,一个半裸身子的婆娘正在跟一个衣衫凌乱的老头儿发脾气,口中污言浪语,难以入耳。
“哈哈,没想到主人的结拜大哥也是惧内之人……”殷三不禁失笑,这时他已经认出,那个老头儿正是葛逍遥让他找的姜尚。而那婆娘,他也曾听葛逍遥提起过,是姜尚的老婆马氏。“唉!还真是一个泼妇,这姜尚也是仙骨之人,怎么寻了这么个老婆!”殷三暗道,“嘿嘿,不过这倒是帮了我的大忙!”
原来,道家寻常仙术之法,都是靠施术之人一脉灵气所持,而这灵气却最忌女人的吵闹,所以马氏婆娘的一番吵骂,倒使姜尚的法术失灵,也给了殷三一个进门的机会。
殷三细听马氏婆姨的叫骂,慢慢听出了缘由,这姜尚年老身衰,满足不了马氏床弟之上的欲望,她让姜尚施法去寻一个什么兄弟取药,姜尚不肯,这才大吵起来。
“哈哈,真是机缘巧合啊!”殷三暗道,姜尚的兄弟,定是指他的主人葛逍遥无疑,而那药正是他手中的“葛氏伟哥”。
或许是那马氏婆娘吵累了,喝骂声小了很多,只听一声苍老的长叹,门吱哑一声开了,头发花白的姜尚走出门来。
月夜星稀,心情不畅,姜子牙走至院中,抬头望天,连连叹气,此时屋里的叫骂声已经停止,想是那婆娘睡着了。
忽然,姜尚猛地觉醒,低语道:“何方小鬼,敢在此窃听!”扬手一片金光向阴暗的角落撒去,殷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网在金光之中。
寻常人听来的低声细语,但在鬼妖听来,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殷三刚刚偷听的得意还没完全消去,就被姜尚擒住,阴风飘起,重重摔在他的面前。
“上仙休怒……我是奉葛逍遥之命,前来为上仙送药的!”殷三忙道。
听到葛逍遥的名字,姜尚咦了一声,面色缓和了很多,低声道:“什么药?”
此时金光网已撤去,殷三挣脱出来,早把葛逍遥给他的玉瓶恭恭敬敬地奉上。
“呵呵……还是师兄弟想得周到啊!”姜尚打开玉瓶,闻了闻,笑道。
第40章 残兵(上)
朝歌城城东,商军虎威军大营。
稀稀拉拉凑了一千多人,葛逍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肺都要气炸了。
“我操他奶奶的混球!就这些了吗?”
“回将军,虎威营就这些人了!”军需官上前答到。
“嘿嘿……葛将军别生气嘛!”左宰相伊良眯起眼睛,“虎威营大部分都已开赴东夷前线,能剩下这些就不错了!有道是将精兵勇,以师兄弟你的才能,我想过不了多长时间,这支队伍一定能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
“什么他娘的将精兵勇,带着这些破铜烂铁上战场,恐怕没两个回合,我自已怕脑袋保得住保不住都难说!”葛逍遥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轮番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道:“伊大人说得对,不过,能不能从其它队伍里拨点儿兵过来……”
伊良笑得更灿烂了,脸上肥肉皱起的褶子让人看了直想吐,“葛将军,实不相瞒,除了镇守各地的军队,能够抽来上前线的就这些人了,葛将军总不想咱们为了征讨东夷而大商根基不稳吧!”
“我……我……”葛逍遥现在连他的祖宗也不想骂了,真想上去抽这死胖子两耳光,他长吸一口气,慢慢地说道:“伊大人,大王可是许给我三千兵马啊……”
“是啊!”伊良挺胸抬头,向那些老弱残军瘦马一指道,“是三千兵马啊……一千多兵,一千多马,不正好三千吗?”
“我操!”一股咸咸的热流涌上葛逍遥咽喉,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那护甲总得给调拨周全了吧……”
伊良这时板起面孔,“按照大商军规,凡兵总以上军官才可佩备护甲、铁剑!”说着涎起脸来,嘿嘿一笑道:“葛将军,这点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吧!”
“好!”葛逍遥冷笑道,心中却已将这伊良骂得体无完肤:“你他奶奶的故意整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
伊良阴阳怪气地道:“葛将军,大王圣恩浩荡,希望你能竭心尽力,为国效力,祝将军大军早日凯旋!”
“好说,好说……不知我这支军队归于哪位将军指挥,又直接听命于哪位将校军令?”葛逍遥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骂他了,反正总归一天要杀他,这时不如痛快一点。
“大王有旨,葛将军有勇有谋,为尽显将军才略,特批为东征郎卫,不受任何商军将领遏制指挥,独立行动,务必于三月之内,攻下东夷望野、平谷两寨!”伊良望天一揖,正色道。说罢凑近葛逍遥,笑眯眯地悄声道:“望野、平谷都是富寨,尤其是美人多多,到时候师兄弟可不要忘了为兄,一个人独享哦!”
听到此话,葛逍遥的怒火总算平息了一点,“操!只要有钱赚,还怕刀口舔血吗?想当初,老子刚出道那会儿,也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火拼东北街……”
想到这里,葛逍遥也凑近伊良道:“那是自然……我哪能忘了伊大人的提拔之恩呢!”
两人相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葛逍遥又道:“不知粮草可曾备齐,派哪支军队护送,我好安排军士接应。”
伊良道:“大商军规,凡出征军军粮,统一调配,不足余额,于当地补齐,这个将军不必操劳,自有专人负责押送。况且,将军虽是单独行动,但左右两翼均有我军护卫,将军大可放心施展治军征战才能!”
有他这一句话,葛逍遥又放心不少。毕竟,兵虽少点,但粮足就好,实在不行,只守不攻,至少还能保住性命。
保命第一,功劳第二,这是葛逍遥多年来坚守的不变原则。当然,这也是他能够活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只有一千多人,葛逍遥本来准备慷慨激昂演说一通的誓师词被临场缩减了百分之九十九,只剩下四句话。
“第一句:想活着的,听我的!”
“第二句:不想死的,听我的!”
“第三句:想回来的,听我的!”
“第四句:不听我的,你去死吧!”
“谨遵将军令!”一千多人共同的喊声其实也能够响彻云霄,但是在这里却是稀稀拉拉的没有几声。
这一千多人中,除了伤员外,大部分都是兵痞,兵油子,这也就是他们能够安然在营中不上前线送死的原因,现在没有办法,纣王派了这么个毛头小子领他们上战场,他们自然没有积极性。
看着那些兵一个个衣冠不整,吊儿郎当的样子,葛逍遥板起面孔道;“中军何在!”
“有!”一声齐齐的呐喊,一支百人队伍从中间闪出来,迅速跑到葛逍遥身后站好,一名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面色深红的健壮汉子跑到葛逍遥面前,道:“报告将军,虎威营中军校卫韩彪听令!”
葛逍遥看了看这个面目刚毅,行动利落的中军校卫,暗自点了点头,心道:“这才应该是虎威营真正的商军,这才应该是我葛逍遥手下的士兵!”当下传命道:“传我将令,所有将士半柱香之内整理军容!”说着一指韩彪,“以你的标准,达不到者,杀!”
粗大的熏香燃起,军队之中顿时一片哗然,有找鞋的,有找背带的,还有赤身裸身找衣服的,乱成一团。葛逍遥静静地坐中军大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柱香。
香烟袅袅,一点一点燃成灰白,“停!……中军,执令!”葛逍遥吼道。
“有!”百名中军立刻应到,迅速散开插入军队之中,不多时,二十多个衣衫不整的兵被拉了出来,他们仍旧嘻嘻哈哈,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三通重鼓响起,他们已被推到了行刑台——一处染满血迹的空地上。这时,他们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几个胆子小的已经面色苍白,拼命挣扎,大喊起来:“我是朝廷季大人的义子……我是巴将军的外甥……葛逍遥,你敢杀我们!”
葛逍遥面色铁青,“操!我管你是季大人,还是巴大人,杀!”
又是三通重鼓震天响起,中军之中雪亮的刀斧已经举起,这时那些人已经一个个手软脚麻,跪地求饶,被中军士卒拉着跪不下去,“葛将军,饶了我们吧……求求你……放过我们这贱命吧!”
“杀!”葛逍遥冷冷地发令。
二十三把寒刀在空气划出漂亮的曲线,然后是凄厉的惨叫、飞溅的血花、断截的头颅、无力的尸体……
一千人多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那些腰身挺直的中军壮汉收回刀斧,看着那些无头的尸体依次倒下,队伍之中鸦雀无声,丢针可闻。
忽然,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谨尊将军令!”接着,就是一片震天动地的呐喊。
“很好!”葛逍遥点点头,终于觉得自己杀出了那么点威风,“将士们,我葛逍遥不敢保证你们一定会荣华富贵,也不敢保证你们能活着回来,但是我能保证,我将和你们一起,拿刀杀敌,流血杀场……有我葛逍遥在,就你们在,就有怒狮军在!”
“怒狮军,万岁!怒狮军,必胜!”震天动地的喊声再次响起……
“操!杀了几个人,说了两句话,士气就调动起来了!”葛逍遥心道,“这些兵头脑还真他奶的不是一般的简单啊!”
第41章 残兵(中)
葛逍遥对自己刚给军队起的绰号——“怒狮军”这个名字很满意,怒狮军虽出于虎威营,但又胜过虎威营,“嘿嘿,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带了一千多小弟的大哥了!”他带着中军校卫韩彪和二十多名中军士兵,挨个巡查着营房,马上要出发了,他还需要对自己的士兵多一些了解。
很快,就在一座营房中,被他一眼搜出了一本破旧的快要翻烂了的春宫图。“唉,自己的小弟如此可怜,看来得找个机会给他们消消火了,否则心不在嫣的,怎么打仗!”
葛逍遥将春宫图放回原位,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走出了营帐。韩彪快步跟上来,道:“葛将军!”
“有什么事吗?韩彪!”葛逍遥对这个中军校卫的表现很是满意。
韩彪熊一般的身躯站定,足比葛逍遥要高了一个头,憨厚的笑道:“将军别把那书当回事儿,军营里面嘛……”
“我知道了!”葛逍遥截断他的话,他自然知道这纯阳军队里有这些是很正常的,毕竟,男人嘛!总要有些欲望的。
“请将军高抬贵手,不要处置他们!”韩彪恳求道。按照大商军规,军中是不允许有春宫图和女色相关任何东西的,为的是使军士们集中精神训练厮杀,形成战斗力。
葛逍遥淡淡一笑,反问道:“我说了要处置他们吗?”说着又想了一下,道:“你告诉他们,等到东夷,我会下令取消禁色令……”
“啊?……是!”韩彪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错了,取消禁色令,这可是大违商军军规啊!但他看到葛逍遥坚定的目光时,才相信这一定是真的,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大声喊道。
带兵,就像带小弟一样,要知道他们的需求,对于这些兵油子来说,再没有什么比金银财宝和美女的诱惑更大了。
葛逍遥曾经是混混,青龙帮中的事务,他也曾参与过几次,对这些颇有感触。
“好了,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你们要知道,以后在怒狮军里,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这就足够了!”葛逍遥道,“我葛逍遥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兄弟!好了,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弟兄……”
韩彪答应一声,率着两名士兵前面引路,不多时,便来到一处伤兵营。
“操!难道这里没有军医吗?”葛逍遥迎面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停下脚步,这时旁边的几个士兵也捂起了鼻子,韩彪以为葛逍遥是怕这臭味,所以不再走了,于是便道:“将军,我们要不回去吧!”
“既然来了,怎么能回去?!随军医士呢……”葛逍遥皱眉道。
这时韩彪才知道,显然是自己领会错意思了,尴尬的一笑道,“将军不知,所有军中医士都随军出征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医士了……”
“那这些伤兵?”葛逍遥一指营房中几个闻讯出来查看的伤兵,他们一瘸一拐地互相搀扶着,脚上的伤口用破布带扎着,渗出湿湿的血脓,很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换药了。
韩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葛逍遥皱皱眉头,走上前去,向那几个神色痿靡的伤兵道:“像你们这样的伤兵还有多少?”
“回将军,还有五百多人!”一句伤兵答道。
葛逍遥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早凉了半截。“操!难道那些当官的就只让当兵的卖命,对这些伤兵的生死不闻不问嘛!”他点了点头,又对韩彪道:“这些人算不算我的部下?”
韩彪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军需官走上前来,道:“按照旨意,虎威营剩下的士兵都归将军带领,只是这些伤兵……这些伤兵……恐怕不能出征……”
“这算什么事儿!嘿嘿……给老子一千人,还有五百伤兵,让我去打仗?这不是开玩笑嘛!”葛逍遥心中苦笑,沉吟了一下道:“那好,既是我的兵,你……给个逐个登记,报个名单!”
军需官答道:“是!”
说实话,葛逍遥对这军需官的表现很不满意,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低级军官根本没有什么权力,他虽然是军需官,但是手下根本没有粮草医药。
那军需官刚想离开,又被葛逍遥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军需官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将军,小人名叫建历。”
“哦……”葛逍遥答应一声,“军库之中,可还有药草?”
建历答道:“有倒是有……只不过没有医士,我们又不会用……”
葛逍遥点了点头,道:“这样,你选十五名机灵的手下,到我中军帐听令。”
建历答应一声,就去了。葛逍遥微叹一口气,向韩彪道:“走吧,看看马去!”
军马的状况倒是不错,一千多骑,全部养得膘肥体壮,随便抽出一骑,跑上百八十里地都没问题。
看着葛逍遥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韩彪上前道:“将军,你向军需官要人做什么?我们中军人数并不少啊!”
葛逍遥看了看韩彪,轻轻一笑道:“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正在这时,忽然远远一骑快马急速驰来,在葛逍遥面前停住,马上正是那日传召葛逍遥进勤政殿的小侍卫。
“哈哈,小将军,这次大王又有何旨意啊?”葛逍遥上前道。
小侍卫受过葛逍遥的贿赂,也很客气地下马道:“葛将军有礼了,大王命你即日出征……”说着却凑近葛逍遥的耳边道:“大王还要我向师医师要一只强身健体的方子,以备师医不在时用……”
葛逍遥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办!你随我来……”
中军帐内,葛逍遥将一张墨迹淋漓的白绢递给的小侍卫,又将这军中的情况诉苦了一遍,那小侍卫听后轻叹了一口气,为难道:“大王已令伊良大人全权负责你的后勤保障,这个我也不好向大王禀报!”随后又嘿嘿一笑道:“将军还是随机而变吧!反正你也不受任何将领遏制,手中有兵,什么东西弄不来呢?”
葛逍遥假装苦笑了两声,客客气气地送走小侍卫,这才回到帐中,心中暗笑起来。
“操!纣王,你吃了我十月绝精散,嘿嘿……待我回来之后,恐怕你也一定会阳痿了!”
他早已打定主意,这次出征只不过是走个形式,他只求这几个月能够活着回来,到时纣王阳痿,妲己不能入宫,他便带着楚玉远走高飞。
“报告将军,十五名士兵,我已经带来了!”军需官建历走进来道,“这是伤员名册,请将军过目。”说着,把一个本子递了过来。
“嗯,这还差不多!像个军需官的样子!”葛逍遥点点头,接过伤员名册却不看,随手放在案上,向建历道:“把他们带到药库,我随后就到。”
第42章 残兵(下)
朝歌城,虎威营,怒狮军中军帐。
葛逍遥召开了第一次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中军校卫韩彪,校卫明先、校卫宇文光、校卫曾义,军需官建历。
葛逍遥稳坐中间,开口第一句话就很明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支军队,无论有多少人,也要有规矩,有秩序,有前锋,有后卫,各司其职,协作联动,才能取得胜利。
他已经向中军校卫韩彪和一些士兵初步了解了他的手下,除韩彪以外的其他三名校卫的秉性。今日一见,果然有些端倪。
校卫明先是个八尺高的黑脸大汗,三十多岁,络腮胡子,一身蛮肉,抬手投足虎虎生风,一上来就给葛逍遥发脾气,“尽是些残兵伤员,这仗怎么打?”
葛逍遥淡淡一笑,悠然道:“我说要去打仗了吗?”
与明先相比,校卫宇文光则简直像名书生,青白的面皮,俊朗的容貌,声音尖细,据说他是朝廷某位大人的儿子,与葛逍遥一样,也是半路来到虎威营,当了这么一个校卫,还从来没有出征过,如果不是葛逍遥把剩余的虎威营全包了,无论是谁带兵出征,也不会带这位少爷。听到出征,宇文光很有些兴奋:“将军,我们不打仗,去东夷干嘛?”
葛逍遥不回答,转眼去看校卫曾义。曾义四十多岁,小眼睛,矮身材,一根胡子没有的脸上笑意盈盈,一言不发。
“操!果然是个老狐狸……”葛逍遥心中暗想,微笑道:“打打猎,游游山,不行吗?”
葛逍遥此语一出,几人均是动容,明先愤愤道:“你骗三岁小孩子呢!老子也曾打过东夷……”
“啪”一声巨响,葛逍遥一拍案几,蹭一下站起来,“明先!少他妈在我面前老子老子的,你是谁老子?”
中军校卫韩彪哐啷一声拔出佩刀,外面的卫兵闻声冲进来,闪着寒光的矛戟逼住了明先。
“明先,你可知罪!”葛逍遥冷冷道。
明先一愣,接着道:“我不就是骂了句老子,何罪之有?”
“大商军规,不从将领,蔑视上司者……”葛逍遥说着,望了一下站在一边的军需官建历。
建历会意,立即吼道:“杀!”
“哼!我明先不服,我只能死在战场上,就凭你一句话杀我,我不服!”明先黑脸涨成紫红色,叫道。
葛逍遥忽然转怒为笑,示意卫兵退下,拍了拍明先的肩膀道:“好!好一个死在战场上,明先听令!”
“有!”明先反射性的答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怒狮军的后军校卫,领强兵三百,伤兵三百。”
“明先谨尊将令!”这下,明先丈二和尚摸不得头脑,迟疑了半晌才答道。
葛逍遥又道:“校卫曾义,校卫宇文光听令!”
“有!”两声一高一低的回答。
“校卫曾义任怒狮军前锋校卫,领强兵三百,伤兵五十。校卫宇文光任怒狮军右军校卫,回护中军,领强兵三百,伤兵一百。”
“宇文光、曾义谨遵将令!”
葛逍遥满意了看看了三人,微微一笑。又道:“校卫韩彪,校卫建历听令!”
“有!”两声响亮的回答。
葛逍遥道:“校卫韩彪,任中军校卫,领强兵三百,伤兵五十。校卫建历,任军需官,领强兵二百,负责粮草医药供应。”
“谨尊将军令!”韩彪、建历答道。
一切分派完毕,葛逍遥道:“明日一早,拔营起程,出征东夷!”
众将各自散去,葛逍遥伸了伸懒腰,打个呵欠,在帐中坐下来,向营帐角落里淡淡一笑,道:“你看本郎卫治军如何?”
一阵微风从角落里卷出,传来殷三的声音:“呵呵,主人医术高明,这治军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哦?”葛逍遥抬头道,“何以见得?”
“兵法有云:勇者锋,慎者中,弱者后,你却完弄反了,嘿嘿,按照兵书上说,明先应该是前锋,宇文光是中军,曾义应当是后军!”
葛逍遥哈哈大笑,“死读书,不如无书!那兵书说得是克敌制胜的排兵布阵,我葛逍遥又不求制胜,为什么要按兵书的布阵排兵!”
“这倒也是……不过……”殷三仍有些不解地道。
葛逍遥起身,在帐中来回走动了几步,道:“那明先若是任前锋,必然见敌猛攻,想我一千多人,还有半数伤兵,怎么能经得起他的胡折腾!再说那校卫曾义老奸巨滑,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你让他当后卫,一旦战事不利,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殷三恍然大悟,笑道道:“原来如此,那宇文光少年意气,志大才疏,放在中军左右,可以及时把握其动向,不使其意气用事,招惹事非,韩彪成熟老练,有勇有谋,作中军正好合适……”
葛逍遥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深知我心!”说着转过话头道:“对啦,你见着我的结拜大哥姜尚没有?”
“见到了……”殷三道。他便把如何寻找马家村,马氏婆娘如何吵架破了姜尚的奇门绝阵,他溜进去后看到一切,一一向葛逍遥道来。讲到两人在屋内因为房中之事大吵之时,葛逍遥忍不住哈哈大笑,摇头连叹:“姜子牙啊,姜子啊……亏你还是修仙之人,怎么不用仙术把自己的二兄弟调理一番,还非要用我的葛氏伟哥……”
笑过之后,葛逍遥问道:“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殷三笑道:“一切都办妥了!”说着卷起一阵微风,一只描金锦囊出现在葛逍遥面前的案几上。
原来,当夜殷三找到姜子牙,说明来意之后,姜子牙大为高兴。当即就拿出一只锦囊,施法之后交于殷三,嘱咐说葛逍遥回去之后可挂在腰间,百邪不侵。同时殷三也可藏身囊中,除非遇到无始天尊级的高人,一般仙佛都查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这结拜大哥虽然愚腐,但道法仙术极为精通,人也义气!”葛逍遥将锦囊拿起,细细把玩,又叹口气道:“只是我明日就要起程,却不能和他话别了!”
“主人,姜师伯还有一事要向秉明主人!”
“什么事?”葛逍遥把锦囊牢牢系在腰间,抬头问道。
殷三道:“我提及主人要去征战东夷,姜师伯特意为主人卜算了一卦!”
葛逍遥正愁不知道这次远征吉凶,后悔没有告诉殷三让姜子牙替自已算上一卦,听到殷三这样说,欣喜道:“卦象怎么说?”
第43章 遇袭(上)
“大军出行,车千乘,载燕南赵北,剑客奇材……小葛东征,衰马千骑,载商南商北,兵痞伤员……”
葛逍遥坐在战车上,望着逶迤前行的军队,暗自叹道。不过令他安心的是,自己的前锋校卫曾义倒是很不令人操心,一路上停多走少,见村而歇,遇水扎营,大军一天走不了三十里。反正是不慌不忙,慢慢行军。
葛逍遥自然不急,他本来就没有与东夷打仗的念头。倒是苦了后卫明先,火爆脾气上来,打马追上曾义,不管不顾叫骂一通,几次冲进葛逍遥战车,叫嚷着换前锋。曾义老奸巨滑,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每次都是笑脸相迎,好言哄骗他离去,依然是我行我素,压着阵脚步,一步一步向东挪。
倒是韩彪知趣,知道明先好酒,于是请示葛逍遥送了一百坛好酒给他,每天将明先灌得烂醉如泥,日子顿时消静了很多。
除了每天例行了军会,葛逍遥便躲在战车中,冥思苦想姜子牙留给他的卦语。
“操!这死老头子儿,根我打什么哑谜,直接告诉我吉凶不就得了!”这些天来,葛逍遥已经不知道把姜子牙骂得打了多少回喷嚏,得了多少回感冒。
“操!什么百草焚身仙根成?跟我出征打仗有什么关系!还有这句,更他奶奶的离谱……手拉大羊险桥行……”葛逍遥喝一杯酒,发一句牢骚。
“我说,小三啊……你干什么呢?来,出来跟我解解这卦语什么意思,对了,那姜老头儿没根本说别的?”
一阵清风刮过,葛逍遥面前显出一个人影,殷三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主人!”这些天,他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望着那若有若无的影子,葛逍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小三儿,那姜老头儿肯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你看,现在你这风味都不一样了!”
殷三嘿嘿笑起来,“姜师伯够意思,传了小的一套心法,我的功力暴增不少,连阴风里的厉气都消减了不少!”
葛逍遥点点头笑道:“是啊,你姜师伯是够意思!嗯,够意思!!他奶奶的……天尊地宝……”
只听殷三一声惊叫,虚影晃动,清风卷起一下钻进了葛逍遥的锦囊中。葛逍遥把锦囊牢牢抓在手里,恶狠狠地道:“小三儿,你给我听着,我再听见你说那姜老头儿一句好话,你就憋在里边永远别想出来!”
葛逍遥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恨恨地道:“操!管他什么百草,大羊……不猜了,走着瞧吧!”
大军逶迤而行,拖拖拉拉走了十几天才到商国边界,走到这里,远征东夷的路便走了一多半,因为从这里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还有密密的丛林,群山和丛林深处,便是他们的最终目标——东夷。
群山上的丛林,已经被前面的数十万东征军砍出一条几十丈宽的通道,远远看去,就像长发美女的头从中间被剃光了一刀,露出裸露的头皮山石。
山路难行,马是上不去的,大军只好徒前进。马匹自有边界军队负责临管,待他们回来时一并发还。
葛逍遥培训的十五名医士发挥了关键作用,五百名伤员经过十几天的修养,已经完全恢复了战斗力。这时,葛逍遥的怒狮军恰好是一千五百人。
进入密林之中,曾义更加小心,每天不到傍晚便安营扎寨,多派岗哨,点起巨大的篝火堆,以防野兽的袭击。
夜深沉,密林之中不见天日,本来繁密的星空在树木遮掩下只留下一线暗黑的星光,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那成堆的篝火的光线也照射不到一丈开外,空气闷热潮湿,使人恨不得将胸膛划开,直接呼吸新鲜空气。
除了蚊虫的嗡嗡和时断时续狮虎的怒吼,就剩下营帐之中疲累士兵的梦呓。值夜的士卒怀抱长刀,或坐或站,巡防在四周。本来这密林之中罕有人迹,此地虽属东夷,但是前面东征的大军早已把那些夷蛮赶到更深的密林中,这里相对来说很是安全。因此,守夜的士卒都放松了警惕,有的干脆坐在火堆旁打起嗑睡来。
行军苦,加上他们一日的登山,营房之中鼾声如雷。忽然,一声清脆的鸟雀叫起响起,接着又有响起两声悠远的狼啸,“啊……”的一声惨呼,顿时惊醒了熟睡中的士卒。
发出惨叫的是后卫军中的值夜士卒,明先第一个爬起来,手持火把冲出,向惨叫的方向奔去,跟在他后面的,是几十名亲腹士卒。
葛逍遥闻讯赶到时,几名将领中,曾义、宇文光、韩彪都先后到达,刚才惨叫的那名士卒已经死亡,脸色黑青,显然是中了剧毒。葛逍遥新近培训的一名医士正在给他检查身体,自他的手臂、胸口各取出一枚坚硬的木刺,木刺尖上一点黝黑,显然是涂了剧毒的毒药。
“明先呢?”葛逍遥环顾四周,不见明先的人影。
一名士卒道:“明校卫去追敌人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葛逍遥问道。
士卒往东一指,“向那边去了!”
葛逍遥点点头,寻思了一下,立即道:“快,把他追回来!”
“是!”韩彪答道,率领十几个士卒向东方追去。
“与他同值的哨兵何在?”葛逍遥道。
按照规定,值夜的哨兵均是两人一组,所以葛逍遥有此一问。
“跟明校卫追敌人去了!”刚才那名士卒答道。
正在这时,一片火把乱晃着向这里奔来,为首一人正是刚刚离去的韩彪,身后两名卫兵抬着一名大汉,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身后的几十名士兵围成铁桶一般,面向东方倒退护持着。
“不好了……明校卫受伤了!”一名士卒喊道。
葛逍遥心中一凛,急忙跑过去。却见明先已经昏迷,左臂之上肿起很高,一只木刺深入肌肉,他身站皮甲,木刺只能扎到手臂。
未战折将,乃是极大的凶兆,包括葛逍遥在内,所有人脸上都是阴面密布。
葛逍遥把手伸到明先的口鼻,感觉还有微弱的呼吸,忙道:“还有救,快放下……取刀来!”
一柄锋利的长刀递过来,葛逍遥伸手夺过一名士卒手中的火把,将长刀刃在火上烤了烤,把心一横,切入明先的左臂中箭处。
大片的血肉被削下,散发着刺鼻恶臭的黑血流出来,看着流出的黑血逐渐变为红色,葛逍遥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向那名医士说了几种药的名字。
那医士立刻跑向粮草车,从中取出一大包药材,远了几种送了过来。
这些药都是具有解毒消肿作用的药草,因为出征匆忙,顾不上配制,就只带了原药材准备在路上制成丸药或者敷贴。其他的刀伤药也是如此。
葛逍遥将那几味药折碎,放入口中细细嚼烂,然后轻轻地敷在明先的伤口上,又问医士要过干净麻布,为他裹好,这才站起身来,示意韩彪把他抬回去休息。
“曾义……”葛逍遥叫道。
第44章 遇袭(中)
“在,将军有什么吩咐!”校卫曾义立即应道。葛逍遥刚才为明先干净利落的排毒治伤令他佩服不已,原来有些消极的念头也就此转变。
“多派人手,加强警戒,”葛逍遥道,“哦,对了,从今天起所有值夜士卒每组一律增加到三人,配备弓箭,发现异常情况,不要犹豫先用箭射!”
“谨尊将军令!”曾义答应一声,立即下去安排了。
葛逍遥又对韩彪道,“明先的毒伤恐怕三五天不能除去,你先暂替他带领后军吧!”
一切安排妥当,天光渐亮,幽暗的林中也开始有些明晰起来。葛逍遥回到战车营帐,想睡却又睡不着,吩咐他的亲卫兵阿来取一杯水,将从那名士卒和明先身上取下的毒刺投入水中,清水立即被染成一片乌黑。
“操!好毒的毒药!”葛逍遥心中惊道。他把这毒水分作多份,又从医士送来的药囊中取出一些药草,依次碾碎,混合在一起,依次投入到那些毒水之中。
明先醒来的时候,看到葛逍遥正坐在他的面前,微笑的看着他,心中一阵感动,“将军……”
“别说话!”葛逍遥转身对专门负责明先治疗的医士道:“把我刚配制的解毒药拿来……”
亲自把研究了半天终于配制成功的解毒药一勺一勺给明先喂下,看着他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葛逍遥这才放心地道:“好了!没事了,好毒的蛇药!明先,你可看清敌人有多少?是什么样的人没有?”
明先摇摇头道:“天太黑,我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不过他们人数不多,最多有五个人,而且还有三个从身材来看像是女子!”
“女子?”葛逍遥道,“好毒的手段!”
明先挣扎着要起来,但是浑身无力,挣扎不动,葛逍遥急忙按住他躺好,道:“先别动,你的体内的毒还没有彻底清除,先安心静养吧!”
“可是,后军怎么办?要是那些人再来偷袭怎么办?”明先急道。
葛逍遥微微一笑,道:“你先别急,后军我已安排韩彪暂且代理,难道你还不相信他吗?况且我们已加强防备,就算那些人再来,也难讨得好去!”
明先点点头,长叹一声,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半夜遇袭,一名士卒身亡,校卫明先中毒受伤,在军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这些人大部分本来就都是怕死的兵痞,若是明枪明刀的打,或许还肯卖力,但是这半夜之中的突袭令人防不胜防,不少人已经暗地里吵闹着撤军、开小差。
“将军,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抓住这些偷袭的小贼!”曾义道。
葛逍遥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嗯,你安排一下,稳定军心,另外要多加岗哨,我想敌人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他们很可能会再来偷袭!”
由于偷袭的发生,大军行进的更加缓慢,前面探路的前锋分做三队来回不停的轮换,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一连三夜,大军扎营后均是严阵以待,但是那些偷袭的敌人却好像蒸发了一样,一次也没有露面。人心渐渐安稳下来,好像偷袭的事件没有发生过一样。军营中又响起了往昔的笑骂声。
这几天,葛逍遥总是昼伏夜出,凭籍着姜子牙传他的隐身术在整个军营外来回巡逻,灵鬼殷三自然也没有闲着,两人俨然成了怒狮军的另一道暗哨。
“操!这群小贼还真有耐性!”几天来,葛逍遥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他的怒狮军,如同侍机而动的捕食虎狼,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嘿嘿,你不上钩,那我葛逍遥可要钓鱼了!”今天,葛逍遥特意将多加的岗哨撤回,又恢复的以前的两人一组值夜。因为再行走一天,他们将会穿过这片密林,到达山上的开阔地,到那时敌人再想偷袭,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他料定隐藏的深处的敌人,必然会在今夜再次来袭。
夜幕渐渐降临,丛林中一片静谧得有些诡异,一株株长了不知几千年的粗大树木,盘根错节,藤萝缠绕,好像那每一个的阴影里都隐藏着面目狞狰的恶兽,或者侍机而动的敌人。
葛逍遥又听到那一声异乎寻常的清脆鸟鸣,那种鸟晚上极少鸣叫,在静赖的丛林中显得有些刺耳和引人注意。但是,引起警觉得好像只有他一人而已,那些哨兵们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毫无目标的抱着长刀尖枪来回徘徊。
“主人,来了!”葛逍遥耳边响起殷三的声音,葛逍遥点点头,念动口诀,身子立即消失在空气中,随着殷三卷起的清风向刚才鸟鸣处急速掠去。
“圣女……这些只有一千多人,又脓包的要死,我们对付他们干什么?”一个低低的女子声音道。
“呵呵,虽然他们人少,却是直冲着我们望野和平谷来的,我们在这一路上要让他们变成惊弓之鸟,那我大哥他们对付起来就会容易很多……”一个极其悦耳妖媚的声音响起,“莺儿,一会虎豹他们靠近后,就开始行动!”
“是,圣女……”那女子答应道。
就在她们不远处,葛逍遥依着一株大树,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两个身段玲珑的女子对话。尤其是那个被称做圣女的女子,高挑丰满、凹凸分明的娇躯紧裹在黑衣之中,虽然黑巾遮面,但那半露的雪白耳晕,仍是撩人暇思,想来定是个极美的女人。
不过待他听到那名被称做“圣女”的女人所说的话只后,却心惊不己,“她怎么知道我们是冲着望野和平谷来的,圣女?她又是什么圣女?难道我怒狮军中有奸细?……不对,主攻望野、平谷的事情,除了我之外只有几个校卫知道……”韩彪、建历、明先、曾义、宇文光几个人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一掠过,“他们绝对不会是奸细,难道是朝中有人透风?”
正在这时,只听那名叫做“莺”的女子急道:“虎豹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按说现在应该到达那边了!”
“是啊!”黑衣圣女也喃喃道,“莺,你再发一次信号!”
“是!”莺女左手两指插入口中,两声婉转的鸟鸣声再次响起,由于她脸上遮着黑巾,葛逍遥看不清她是用怎样的口形发声。
过了半晌,丛树那边仍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息。莺女焦急起来,“怎么回事?难道出事了?”
“不会,这军营中并没有会修道的高人,虎豹的能力断不会无声无息的出事!”黑女圣女道,“我再通灵一次试试!”
说着,黑衣圣女双手上举,在头顶盘成一个极为怪异的手势,口中发出一阵极快的难以辨别的咒语,片刻之后,她放下双臂,自言自语地道:“怎么会这样?一丝反应都没有?”
“哈哈……两位美女不必再费心思了,想必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虎豹吧!”一阵清风吹过,砰砰两声,两个昏迷的大汉重重地摔倒在草丛之中。
第45章 遇袭(下)
“谁?”两名黑衣女子惊恐道。
待她们看清地上的两名大汉时,已经花容失色,莺女扑到两人身边,悲伤的道:“阿虎、阿豹!”
黑衣圣女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你到底是谁?快出来!”
葛逍遥依旧站在树下,笑嘻嘻地道:“那位小美女,别哭了,他们没有死!这位大美女,别问我是谁?本将军见你是女流之辈,饶你不死,趁现在我还有怜香惜玉之心,赶快走吧!否则……嘿嘿……”
黑衣圣女又叫道:“你在哪里?”
葛逍遥道:“我就在你面前,你看不到我的……听话,快走吧,如果把我的哨兵警动了,你们四个一个也跑不了!”
一语警醒梦中人,黑衣圣女沉默了片刻,向那莺女道:“带上他们,撤!”
葛逍遥嘿嘿一笑道:“他们可是很沉呐,你们搬得动吗?要不要本将军来帮忙?”
黑衣圣女冷哼一声:“不用了,多谢好意!”说话间,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做了一番极为复杂的手势,只见那两名大汉置身之处平空冒起一阵黑烟,黑烟散去,两名大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回轮到葛逍遥惊讶了,没想到这黑衣圣女竟然会隔空运物,心里虽惊,嘴上却毫不留情,调笑道:“大美人果然惹人怜爱,手举起来,前胸更美了!”
黑衣圣女显然对葛逍遥的调戏极为愤怒,冷哼一声,与莺女急速地向林中奔去。
她们显然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两人在林中如同两条狸猫,敏捷灵巧,穿行在那些杂乱横陈的古树青藤之中,身形快若流星,丝毫不见迟滞。这倒苦了在后面跟踪的葛逍遥,既要紧盯着两人以免跟丢,又要随时注意盘根错节的脚下,不大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行了不多时,在丛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上,两女子忽然停住。葛逍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恃有隐身术在身,她们看不到自己,索性也走上前去。
“将军……你最好不要再往前走了!”黑衣圣女忽然道。
“操!这是怎么回事?”葛逍遥猛地停住脚步,心中暗想,这女子定是怕我跟踪,所以这样一惊一诈,故弄玄虚。当下打定主意,却不吱声,依旧向前走。
“站住,淫贼……难道你没听见圣女的话吗?”莺女道。
“嘿嘿,你们就诈吧,反正我是不会上你们的当!”葛逍遥主意已定,反而加快步伐,迅速来到两女近前。如同再上前一步,就能够撞到那两只高耸的……。
“哼!雕虫小技,还敢卖弄!”黑衣圣女道,说着两手宛如灵蛇一般盘上头顶,作成一朵莲花状,只见她的浑身突然发出一阵炫目的幽蓝色光芒,照得娇好的身段宛如九天的仙子一般。
“小贼,看呆了吧!还出给我现身!”黑衣圣女身体急转。葛逍遥目瞪口呆欣赏着美女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极响的霹雳……
“我操!不会这么狠吧……”葛逍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大脑中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隐身法怎么就这么简单的被人破了呢?而且,打败他的竟然还是两个女子!
“这回糗大了!”葛逍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此刻头发散乱,衣衫破碎,就像刚被雷劈过一的乞丐,惹得两名女子娇笑连连。
葛逍遥平生哪里出过这样的丑,平常都是他玩女人,今天被女人玩了,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你是什么将军?”笑过之后,莺女问道。
“操!今天算是栽了!”葛逍遥暗自心想,猛然记起,这两个女人就是偷袭自己的敌人,落在她们手里,自己哪里讨得了好去。他脑子急转,迅速地思索对策,口中却含含混混地嘿嘿笑道:“什么将军……我哪里是什么将军!嘿嘿……”
葛逍遥语录: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保命永远是第一!
莺女与黑衣圣女显然也被葛逍遥的嘿嘿一笑,含糊回答弄得陌名其妙,黑衣圣女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破坏我们的行动,还跟踪我们?”
葛逍遥撩一撩有点烧焦的头发,嘿嘿一笑道:“你们什么行动,我哪里知道,我是见他们装虎装豹挺好玩儿,准备带回去让他们教教我,没想到却碰上了你们,所以就送个人情把人还给你们了!”
黑衣圣女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葛逍遥的话,“那为什么又跟踪我们?”
葛逍遥笑道:“我看你那手盘在头顶上的姿式很好看,想跟你们回去学学,哪里跟踪你们来着!”
“一派胡言!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我看你是找打!”黑衣圣女显然发怒,双手举起又要做那灵蛇般的手势。
“别……别……”葛逍遥连忙道:“两位漂亮的姑奶奶,我真的是一时性起,才跟你们来这的,怎么你们动不动就打就杀的!”
“咯咯……”一旁的莺女听到此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唔……”那黑衣圣女双手刚刚举过头顶却猛然停住,好像患了心疼病,急忙捧住胸前,眉头紧皱,身体摇晃欲倒,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圣女,你怎么了?”莺女一把将她扶住,搀着她缓缓坐下来。
黑衣圣女慢慢扯下黑巾,露出美艳绝伦的一张脸,然而此时这娇颜却如同着了霜雪,苍白的吓人。她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黑衣紧裹的前胸起起伏伏,令人看了眼晕!
“淫贼,色狼……闭上你的狗眼!”莺儿骂道。
“操!不看就不看,老子看得多了!”葛逍遥暗道,目光终于从那波涛汹涌上移开。
“你再敢这样无理,我就杀了你!”莺女又恨恨地道,见黑衣圣女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又急道:“圣女……圣女……你怎么啦?”
“操!吓唬谁呢!你当葛逍遥我是吓大的吗?”葛逍遥抱臂而立,丝毫不去理会莺女。
黑衣圣女长喘了两口粗气,虚弱地道,“我没事……莺儿,给我弄些水来!”
莺儿急忙道,“是……”,刚要起身,却看到站在一旁无所事是,整理衣衫的葛逍遥,又看看虚弱无力的黑衣圣女,眼珠一转道,“你……去打些水来!”
“操!此时不溜何时溜!”葛逍遥心里当眼前情形快速盘算了一番,虽然黑衣圣女不知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但那个莺女想来也肯定会法术,自己一人怎么斗得过她?正寻思着找什么借口开溜,莺女的指使正中他的下怀。
“哦”,他急忙答应一声,转身刚要离开,却听莺女道:“慢着!你要是敢逃跑,这就是你的下场!”说话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柄闪着蓝色晶芒的宝剑,凌空虚指,只听噼啪一声,远处一株小臂粗的树干应声而断。
“你要是怕我逃,为什么自己不去?”葛逍遥暗暗心寒,嘴上却不输阵。
“你……你……”莺女气急,“少罗嗦!再不去我杀了你!”
见莺女真的发怒,葛逍遥这才道:“好,好……我去,我去……”说着快步向丛林中走去,他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一条暗溪。
第46章 圣女(上)
“阴盛噬体,欲急反躁……”葛逍遥用树叶卷成的叶筒打水回来,恰好听到黑衣圣女正在读着什么。
“操,这说得是什么?……嗯,管她呢,先听听再说!”他放轻脚步抱着水筒,远远躲在一棵树后,竖起耳朵仔细听。
那黑衣圣女与莺女显然没有发现葛逍遥已经回来,藏在树后偷听,依旧在仔细的研读着一本黄色的绢书。
夜色虽暗,但是莺女手中的宝剑发出幽蓝的光芒,如同一只荧光棒,恰好可以看清那书上的字迹。
“圣女,你的伤是不是就是这圣书上所说的阴盛噬体,欲争反躁?”莺女道。
黑衣圣女点点头,道:“是啊……这些天为了加快练功,对付商军,我确实急躁了点,只是没想到这灵心巫法的反噬竟是这样的厉害!”
“圣女,别着急,我再看看有没有破解的法子……”莺女连说边翻动着那本绢书,在仔细的查找着,“唉,也真是难为你了,圣女。你刚当上圣女才一年多,商军就攻入了我们东夷!大长老闭关,连你的灵心巫法也没有人指点,只能凭着这本圣书一个人参悟……”
黑衣圣女悠然道:“唉,前圣女不牺牺牲自己的贞洁,给纣王为妃,为我们打探消息,待机刺杀纣王,随时都有可能败露身亡,相比她受的苦,我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此言,葛逍遥心中猛然一惊,手中的叶筒一颤,水差点洒掉,“操!这东夷果然有暗探在宫里,给纣王为妃……不知是哪个妃子?”
葛逍遥正在疑惑,只听莺女一声喜悦的娇叫道:“有了,在这里………”
黑衣圣女道:“念来听听!”
莺女将宝剑凑近圣书,好使那光线更明亮一点,一字一句的念道:“以阳为引,度入阴府,三转行体,阴盛自平……”念到这里,她忽然道:“圣女,以阳为引是什么意思?”
黑衣圣女也喃喃道:“以阳为引……”继而摇摇头道,“按我以前修练的灵心巫法前半部,根本就没有提及阳字……”
“唉!我听说商中有道法,以阴阳为根本,这阳气怕不就是正午阳光的意思?”莺女道。
黑衣圣女又摇摇头:“不对,若是正午阳光,那下一句度入阴府怎么解释?”
莺女叹息一口气,为难道:“唉……圣书啊,圣书……你怎么不写得明白点呢?”
葛逍遥心中暗喜,那四句话的意思他已然明了。因为他的补祖传医书《房中秘术》内关于阴阳的论调太多了,这些话他都参悟得差不多了。
“操,这倒是个能够脱身的好办法!我救她一命,她总不能恩将仇报吧!”想到此处,葛逍遥从树后显出身来,说道:“以阳为引,度入阴府,这有何难?!”
“哼!打点儿水怎么才回来!你休要胡言乱语,这是圣书所言,岂是你一个小乞丐能够参悟的!”莺女正在烦躁,忽听葛逍遥口出狂言,柳眉一竖斥责道。
“我操!这小妮子嘴真利害,我打点水的功夫,就从淫贼,色狼变成乞丐了!”葛逍遥心中暗叹,朗然说道:“无凭无据,我哪敢胡说!自天地鸿蒙初开,始分阴阳,有道是乾为阳,坤为阴;天为阳,地为阴;昼为阳,夜为阴;火为阳,水为阳;石为阳,木为阴;兽为阳,禽为阴;虎为阳,蛇为阴;夏为阳,冬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阳阴互济,阴阳协和,乃生化万物……”
这些阴阳之道,葛逍遥信手拈来,想都不用想,说得如同九天飞瀑,畅流而出,滔滔不绝,黑衣圣女大为惊奇,暗自钦佩,“这位先生果然是高人,刚才小女多有得罪,还请高人指点,如能救得小女,必有厚礼相赠!”
“圣女,你跟他客气什么?”莺女道,“真看不出,你一个寒酸样子,肚子里真有点学问!那好,你就说说“以阳为引,度入阴府”的意思吧,要是说对了便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信口胡言,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好,好……”葛逍遥一笑道,将水递与莺女,见黑衣圣女喝下,气息平顺了不少,这才道:“我就试着参悟一下,若有不当之处,两位莫怪!”
黑衣圣女眼中已尽显仰慕之色,柔声道:“先生请讲!”
莺女却道:“少罗嗦,快说!”
葛逍遥向黑衣圣女微微一笑,却向莺女狠狠瞪了一眼。
黑衣圣女美目含情,报之一笑,那笑容美得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葛逍遥竟然看呆了,忘记了刚才想要说的话,一笑倾人城,两笑倾人国……
正在葛逍遥想入非非的时候,一声冷哼,把葛逍遥的思绪拉了回来。
“操!这真是我见过的第一美女啊!”葛逍遥心中暗叹,又见到莺女手中的剑光晃动,这才真正回过神来,咳嗽一声道:“这以阳为引,度入阴府嘛……我想是这样的!应该先从阴阳二字讲起,刚才我讲得阳阴互济,阴阳调和,也是以境取意,也就是说我们的所处之地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阳境,一种阴境。”
“你们看,现在我们身处于深夜森林之中,二位又俱是女辈,夜为阴,木为阴,女为阴,当属阴境,而圣女习练的功法又是至阴之法,所以才有阴盛噬体之忧……”
“你小子罗嗦得什么啊,含含混混的,什么意思你直说不就行了!”莺女不耐烦的道。
“莺儿,不得胡言!”黑衣圣女对葛逍遥刚才的话很是赞同,她打断莺女的唠骚,道:“先生请讲。”
葛逍遥此时却叹一口气,继续道:“那好,以我们所处之阴境中,根本就没有阳体,所以,以阳为引,度入阴府怕是难成了!”
“一派胡言!刚才你还说男为阳,女为阴,你是男人,不就是阳体嘛!”莺女脱口而出,又觉不妥,转眼望向黑衣圣女。
黑夜圣女娇柔一笑,“是啊,先生,你不就是阳体吗?”
“操!看来她们涉世未深,对这阴阳和合之道还一无所知!”葛逍遥心想,却故作为难道:“小人确是阳体不假,可是若以我为引,那恐怕会污了圣女贞洁!”
“你……”莺女猛地站起来,长剑一指葛逍遥,“你敢!”
黑衣圣女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红晕,她虽然不明白阴阳的道理,但这贞洁二字却听得清楚!“莺儿,不要这样!”她想了想又道,终于启齿道:“先生,不知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说完,俏脸低垂,显然是不胜羞怯。这些话,从一向冰清玉洁的圣女口中说出,自然也是为难她了。
葛逍遥想了想道:“我倒还有一个折衷的办法,自是不会毁去圣女贞洁,但是也怕是要圣女屈尊了!”
第47章 圣女(中)
“你一个淫贼能有什么好主意!”莺女道。“圣女……我背你先回去!”
黑衣圣女摇摇头道:“阴盛噬体,极为厉害,如果没有方法解救的话,我恐怕撑不到天明……”
“啊?……圣女……”莺女大惊失色,忍不住樱樱泣哭起来。
黑衣圣女微叹一口气道:“先生有何高术,请直言不妨!”
这时葛逍遥也是一惊,“操!撑不到天明?这么漂亮的美女不到天亮就香消玉殒,岂不太可惜了!唉,本还是开玩笑的话,现在倒成了骑虎难下了……”他思来想去,终于心道:“反正不管怎样,试试再说吧!”
葛逍遥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脸上却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圣女,其实这法子也简单,只是以我的阳气从口而出,你吸入腑中,再行运转便可……”
话未说完,莺儿急道:“你……你分明是乘人之危!”
葛逍遥冷冷一笑道:“反正以我的理解,你那什么圣书所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反对,我也可以不乘人之危!”
“你……”莺儿一时语塞,这时黑衣圣女柔声道:“莺儿,你先回避一下……”
“圣女!”莺儿垂泪呼道。
“去吧,”黑衣圣女道,“我看他也不是淫恶之人,况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莺儿站起身来,恨恨地怒视了葛逍遥一眼:“你要敢越雷池一步,休怪我……”
黑衣圣女打断她的话,“莺儿,去吧……”
莺儿这才冷哼一声,紧咬下唇,拔剑向树林深入走去。
“先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黑衣圣女美目低垂道。
葛逍遥一笑道,“小人自出寒门,名字俗陋,还请圣女不要见怪,我本姓野,小名狗儿……”他已经知道宫内有密探,必然也把他这最高长官的名字透露了出去,此时当然不敢透露真名,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好名字,索性随口编了个极蠢的,反而不令他疑心。
黑衣圣女本来一脸忧郁,终于噗哧一笑,“野………,”她还是没能叫出口,“不如我就叫你野兄好了……”
“哈哈”,葛逍遥一笑道:“圣女真客气,能博圣女一笑,我就算真作野狗儿也心甘情愿,实不相瞒,野狗儿是玩笑话,我本姓林名楚天!”
黑衣圣女嫣然一笑,“我看先生风流倜傥,不像一般凡夫俗子,怎么会用野狗儿的名字,原来是在故意逗我开心……”说着眼中却流出两行清泪来。
“圣女……”葛逍遥道:“你怎么啦?”
黑衣圣女擦去眼角的泪痕,挤给葛逍遥一个动人的笑容,“嗯,我没事,我们开始吧!”说着美目微闭,半倒在草地上。
看着她娇美的容颜,与半躺半卧在地上的娇躯,葛逍遥竟然没有了原来的冲动,一个直觉告诉她,眼前这女子心中有着一种隐藏极深的忧伤。
葛逍遥的嘴贴上那娇软樱唇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的娇躯颤栗了一下,以他的经验,她应该还没有被人吻过。
黑衣圣女眼睛已经紧紧闭上,但眼角仍有点点泪滴滑落下来,沿着粉白的香腮淌成一道闪亮的泪痕。
这时的葛逍遥,已经完全由原来的色狼模样变成了正人君子,他们两唇相交,但是身体却没有触到半点。但是,葛逍遥明显可以感觉到她思想的中颤抖,因为那大幅度起伏的胸膛已经出卖了她。
一股阳刚的热气自葛逍遥口中呼出,在黑衣圣女口中回旋,被她深深吸入,一丝含着清香的凉气自她口出送出,直达葛逍遥体内。
“操!好强烈的阴气……难怪她练的灵心巫法如此厉害!”葛逍遥心中暗道。
这时,只听黑衣圣女“樱咛”一声,身体急速的颤抖起来,一只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葛逍遥的肩膀,两人身体紧贴,紧紧地抱在一起。
一阵急速的颤抖之后,黑衣圣女又恢复了平静,但是紧紧抱住葛逍遥的手臂却没有松开,软软的娇躯紧贴在他的胸前。
葛逍遥明显感觉到来自胸前那两团的挤压,一阵头晕目眩,下身也不知不觉的起了变化,他脑中猛醒道:“操!葛逍遥,你不能这样,凭本事泡美女叫风流,趁人之危就是淫贼了!”
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欲火,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也被她紧紧吸住,那滑嫩的香舌不断挑斗着,刺激着葛逍遥敏感的神经,好像渴求着什么。
“阳气……对!她需要阳气!”葛逍遥猛醒道,急忙运起丹田之气,自口中向黑衣圣女输去……
夜渐凉,晶莹的露珠打湿了两人的衣衫,松开葛逍遥的时候,黑衣圣女眼角边还残留着两滴透明的眼泪,如那青草上的露珠一般,冰凉,锡透。
“好了吗?”葛逍遥松一口气,欲要起身却觉眼前猛地一黑,顿时天旋地转。
“楚天!你怎么了?”黑衣圣女急忙扶住他,急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运气过度了吧!”葛逍遥挣扎着起来,却有一种怪怪地感觉,猛地想到自己先前胡编的假名:“嗯?刚才你叫我什么?”
黑衣圣女粉面低垂,显然也被自己意外转变的称呼娇羞不已。
葛逍遥微微一笑,疲惫的站起来,重重地摇了摇头,这才把眩晕驱走,猛觉眼前蓝光一闪,一只闪着蓝色的幽光的长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咽候。
葛逍遥抬起头来,入目的则是黑衣圣女一张冷艳绝伦的脸。“你……这是做什么?”葛逍遥嘿嘿一笑道。
黑衣圣女冷笑一声,“圣教祖规,亵渎圣女者,杀无赦!”
“好了!别开玩笑了……”葛逍遥疲惫的一笑,“我很累,现在要好好休息一下!”
“谁跟你开玩笑!”莺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黑衣圣女身前。“圣女,我来,我早就想杀了这淫贼了!”
“什么淫贼?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做啊……我好冤啊……”葛逍遥喊道。
“哼,你刚才,你刚才明明占了我便宜!”黑衣圣女冷冷道。
“什么?圣女……这淫贼他……”莺女大惊道,手中一晃,立即幻出一把蓝光长剑,“我杀了你!”说着便向葛逍遥刺来。
“操!那是你抱我的啊!”葛逍遥侧身闪过刺来的一剑,“明明是我救你了,你还恩将仇报!”
“哼!反正你亵渎了圣女,就该杀!”莺女恨道,长剑一挥,又要刺来。
葛逍遥后退两丈,喊道,“你们怎么翻脸不认人……!”
“哈哈哈……”黑衣圣女一声狂笑,“你真是个白痴,情种,难道我叫你一声楚天,你就以我对你动了真情了吗?哈哈哈……”
“圣女,不要跟他罗嗦了……”莺女道,“杀了算了!”
“操!你们两个毒辣的女人!”葛逍遥恨恨道,话音未落,耳边却传来黑衣圣女娇细的声音:“还骂什么,快向后逃!”
“你这淫贼,还敢辱骂本圣女……”黑衣圣女怒道,双手缓缓举过头顶,就要做那极为复杂的手势。
“操!原来是装腔作势啊……”葛逍遥看到黑衣圣女眼神中的暗示,顿时心领神会,暗暗念动隐身穿墙术真诀,口中大喝一声:“我跟你们拼了!”
转身却向来时的方向逃去!
第48章 圣女(下)
得到黑衣圣女的暗中提示,在她装腔作势的攻击下,师野天拔腿就跑,“操她奶奶的,怎么今天竟碰这邪门事儿了!原本是敌人,我救了我的敌人,又遭我敌人的追杀,结果还是敌人帮我跑路……”他越想头越晕,脑子里乱七八糟一片糊涂,但是脚下却不慢,姜子牙的穿墙术在这里发挥了重要作用,再遇到那些花花草草,树树木木他根本就用不着闪避,蹭一下就穿过去了。“操!事实证明,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哈哈……小丫头片子,来追我啊!”师野天几个拐弯就把举剑猛追的莺女丢得无影无踪,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操!累死我了……”师野天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靠!要就是刚才给那黑衣圣女渡阳气,哪能这么快就累呢?嘿嘿……不过,赠人暴吻,口有余香,哈哈……一亲芳泽的感觉还真是美妙啊!”师野天YY起来,举目四周,发现在自己不辨东南西北的一阵猛跑,竟然来到了一处甚为宽阔的山路边。
天色依旧是那样的黑暗,不过凭着东方一点点霞光和满天星空的余辉,师野天发现,这条山路肯定是行走过大量的军队,硬生生被拓宽了十余丈宽,足够五六十人并肩而行二十多匹马并缰飞驰。“操!我这是到哪里了?”
他迷路了……
“向左走,向右走,这是个问题?”师野天站在这条大路边,不知该向左走,不是该向右走,头想得大了也不能确认哪边是通向自己营帐的道,他索性一屁股坐下来,自言自语道:“他奶奶的那莺鸟,害老子竟然走到这荒山野岭来了,恐怕这里就算大白天,也没有行人吧!”
“哈哈……你算说对了,这里本就是人迹罕至之地!”不知什么时候,莺女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师野天浑身猛然一震,一柄硬硬的东西已经捅在了他的后心之处。“你小子,倒是跑啊!我就不信,就凭你能够过我幻空灵步!”
师野天“嘿嘿”一笑,“莺儿姑娘……我不是不跑,而是不想跑了,你现在回头看看,你身后是不是多了一支军队?哈哈……本少爷就是引你上钩的!”
莺女半信半疑,但他知道师野天这人诡计多端,又不敢不相信,猛的回头,却觉剑尖一空,师野天拔腿就跑。
待师野天跑出两步,并没有听到莺女追来的脚步声和喝骂声,却意外的听到了打斗声。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偷偷回头观望,这一看不要紧,却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啊,乖乖……老天保佑啊!”令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是,莺女身后果然已站了三名大汉,正于手持宝剑的莺妇混战在一起。
三人之中,一个身着轻便铁甲,手持一柄寒石铁剑,看样子定是一句将军级的人物,而那两名自然是他的侍卫。
师野天见他们打得难解难分,倒也顾不上跑路,索性返回来驻足观望起来。
“林楚天!你这小贼,真是卑鄙!”莺女单挑三人,明显落于下风,她的法力幻出的宝剑虽然锋利,但是却抵挡不了那名铁甲将军铁剑的猛攻。
“嗯,你这妖女,连番祸害我大商东征军,今日我应广必将你斩于剑下!”那名铁甲将军加快剑招,莺女周围顿时笼罩了一层杀气腾腾的剑光。
“刷……”她的灵剑被挑飞,接着只听“哧啦”一声,铁剑寒尖贴肉划过,莺女身体躲闪迅疾,虽然未伤及身体,但紧身黑衣已经被无情的剖作两半,两只脱兔般的双峰和雪白玲珑的娇躯纤毫毕露地展现在四个男人面前。
那铁甲将军显然被那入目惊心,晃人眼晕的女子肉体所震摄,一时间竟停在那里,忘记了下一步攻击。
“你……”莺女一张雪脸涨成紫红,本能的双手抓住被剖开的衣襟,但是仅这两只素手,又怎能遮掩住那拼命外泄的春光?“下流……哼!”她叫骂一声,狠狠瞪了那铁甲将军一眼,身形猛然后退,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密林之中。
莺女走了好半晌,四个男人才从刚的的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师野天连忙上前施礼道:“多谢将军相救!”
那红脸铁甲将军这才上下打量了衣衫褴褛的师野天一眼,冷冷地道:“谢就不必了,不知这位兄弟深更半夜到山路之中做什么?难道是急着赶路吗?”言语里很有把师野天也不当好人看的意思。
师野天是在江湖上混大的,这点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嘿嘿一笑含糊应道:“是……”
“嗯!不错,不错……”那铁甲将军微微点点头,忽然向两名侍卫模样的大流道:“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未待师野天反应过来,那两名大汉就已扑到了他的面前,他只感觉眼前两团黑影一闪,自己就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更要命的是脚下的地面并不是平地,而是乱石扑就的山路,一阵巨疼从他的身下传来,明显是硌到了石头上。
“你们……你们干什么!”师野天连忙大喊道,正要挣扎着起来,却发现已被两名大汉死死摁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捆成了结结实实的人肉粽子。
“哼哼……”铁甲将军慢慢走到师野天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冷哼一声道:“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却又向那两名大汉吩咐道:“背起来,押回去!”
“是!”两名彪形大汉吼道,其中一名已双手抓起师野天,毫不费力的扛在了肩上。
“操!你们不是大商军吗?怎么能胡乱抓人……”师野天虽然挣扎不动,但是仍在那大汉身上扭动不己,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
“哈哈……”红面铁甲将军道,“胡乱抓人?我东征郎卫应广从进入东夷以来,还从来没有抓错过人!”
“啊!应将军,原来你也是东征郎卫,我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呐!”师野天忙眯起眼睛,笑呵呵道。他既然知道这铁甲将军竟然与他同一职位,当下也不再挣扎,任由那大汉扛着,心中却暗自苦笑:“同是东征郎卫,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哈哈……是啊,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本将军才会抓你!你最好现在省点力气,一会儿还有你好受的!”应广大笑着当前一步,向前方走去。
三人沿着宽阔的山路向前走了不过半里地,转过一道山凹,师野天便看到了一支押运粮草的大军,这时已有哨军远远看到他们,立即招呼士卒前来迎接。
“应将军,今天又抓了一个啊!”一个兵总笑逐颜开的道。
应广大步前进,急若流星,答道:“嗯,把他带回去,先给他松松筋骨,再好好审问一下前方的情况!”
“是!”那兵总响亮的答应一声,指挥着其他士卒接过两侍卫肩上的师野天。
“这家伙死沉死沉的,从东夷跑回来,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东西,还长得这么肥!”一个侍卫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愤愤地道。